短暫的對視過後楊光重新擰了毛巾,閉上眼睛錢露露便享受起了這份寵愛。錢露露白皙水嫩的皮膚在楊光看來仿佛吹彈可破,所以他觸碰到錢露露臉的每一個動作都很輕柔。
楊光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錢露露的臉,這張精致到毛孔幾乎都看不到的臉讓他意亂情迷,尤其是那兩片微張的紅唇最為誘惑。楊光手裡的毛巾成了累贅,情不自禁的他放下毛巾撫摸起了眼前的這張俏臉,然後發燙的唇便吻向了錢露露的紅唇……
楊光的這些舉動都在錢露露意料之中,且她也做好了接受的準備,所以她沒有抗拒楊光的吻,隻不過是也沒有迎合罷了。她的默認讓楊光的膽子大了起來,試探性的輕輕一吻過後他的每一個吻都很用力也很有侵略性,呼吸更像瀕臨窒息一樣的粗重。
錢露露一直都閉著眼睛,她以被動接受的心態順從著命運安排好的水到渠成。所以她是不在乎過程的,甚至希望楊光直接進入主題讓她快一點完成從女孩到女人的蛻變,她以為這樣的過程越簡單經曆的煎熬就會越少。
楊光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他撫摸錢露露臉的手慢慢滑向她的脖頸,接著便是那對向往已久的峰巒。當手停留在那對峰巒,楊光顫抖起來說道
“露露,我愛你!你終於是我的了!”
可這時的錢露露卻僵住了,楊光剛才的話喚醒了她自我麻痹的身體,於是把頭一偏抗拒起了楊光的親吻。激情之中的楊光沒有感覺到她的拒絕,偏過頭又親吻起了她的臉和脖頸,手更是從領口探了下去……
“對不起!楊光,對不起……”
楊光的手剛觸碰到錢露露嬌嫩的肌膚她就是一陣痙攣,她抗拒著說道並試圖把身體蜷成一團。已經完全被欲望支配的楊光沒有聽到她的哀求,他對錢露露身體的探索更用力也更急切了,手慢慢伸向她小腹的同時身體也壓了下去,並探索著試圖解開她褲子的鈕扣。
“不要!楊光,不可以……”
這一次錢露露的聲音大了些,她一手捂著褲子的鈕扣一手使勁推著楊光。可高大的楊光豈是嬌小的她能輕易推開的,劇烈的掙紮反而讓她春光乍泄,於是楊光便索性吻上了她的那對峰巒。
“不可以,楊光!求求你了,真的不可以……”
錢露露一邊掙紮一邊哭著哀求,她後悔了,她還是無法欺騙自己。她知道心裡的那個人還在,即便自欺欺人的接納了楊光那也不過是同床異夢罷了。楊光是無辜的不該承受這樣的背叛,而她也越來越不甘心。
“露露,我愛你!我想有一個我們的家;給我一個家、一個讓我一輩子眷戀的家!”
楊光呢喃著說道,他又不顧錢露露的抗拒重新吻上了她的唇,手更是粗暴的剝下了她的外套。錢露露扭曲著身體抗拒楊光,可她的抗拒反而更深的激發了楊光的欲望。這欲望支配著他對錢露露的攻城掠地,錢露露最後的兩道防線很快就出現在他的麵前了……
當楊光正驚歎這副胴體的精致、心猿意馬的想要攻取最後防線時,頭頂一陣被物體砸中的感覺傳來,接著一股溫熱從頭頂滑過臉頰,用手一摸竟是鮮紅的血!抬眼看去,隻見錢露露的手裡還握著幾片帶血的玻璃碎片,手也往外沁著血。原來是掙紮中的錢露露碰到了茶幾上的水杯,情急之下就狠狠地用水杯砸向了他的頭……
頭被砸中的楊光清醒了,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錢露露。拿著玻璃碎片的錢露露不停顫抖著,嘴裡也不停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這時眼淚早已模糊了她的眼睛。
一滴殷紅的血滑過楊光的臉錢露露握不住手裡的玻璃碎片了,玻璃碎片落地的聲音過後她才胡亂的扯出紙巾幫楊光捂住傷口。楊光生硬的擋開她伸過來的手隻是定定的看著她,看著看著神經質的就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也流了出來。
“楊光,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取其辱!你走吧,你多待一分鐘對我的羞辱就多一分……”
楊光背向錢露露打斷她的話說道,可話說完他又控製不住回頭看向這個羞辱了他的女人、這個用水杯砸向他後腦的女人卻是他最動心的,於是不甘和憤恨讓他的眼淚滂沱了。胡亂穿好衣服的錢露露也無顏麵對楊光,這一次對他的傷害或許用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羞愧難當的她挎上包就要逃離。握到門把手錢露露才注意到手上還戴著楊光送的戒指,取下戒指放在茶幾上她便逃一樣的開門跑向電梯間
伴隨著關門的是一陣物品落地的咣當聲,接著便是一個男人沉悶的痛哭。楊光摔了家裡所有的東西唯獨留下了酒,他坐在一地反射著光的碎片之中打開酒,咕嘟咕嘟的喝下後順勢把酒瓶也摔在了地板上。於是地板上又多了一些碎片,那一片片奇形怪狀的碎片不就是他碎了的心嗎?那地板上殘留的紅色酒液分明就是他心碎後流出的血。
下到停車場的錢露露沒有回家,家裡的小柴浩四畢竟隻是一條狗給不了她想要的傾聽和安慰。相對於她更需要安慰的應該是楊光吧,僅僅幾個小時的時間楊光無異於從天堂墮落到了地獄,而她就是始作俑者!如果有報應的話老天會給到什麼樣的報應呢?一輩子渣女的罵名應該是背負了吧!的確是渣女了,楊光就是她實實在在的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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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錢露露擔心起了楊光,自己讓他羞愧難當,被羞辱的他會不會走極端呢?錢露露越想越怕,掏出手機就給楊媽媽打去了電話
“露露,這麼晚了有事嗎?”接通電話楊媽媽和藹的問道
“阿,阿姨,今晚楊光喝醉了,我把他送回去了您能不能去照顧他一下?”錢露露心虛的說道
“你們啊,關係都明確了還要我這個媽來照顧他嗎?”楊媽媽嗬嗬一笑打趣道。
“阿姨……”錢露露不知道說什麼了,一聲阿姨過後她無言以對起來。
“好了,我知道你是好姑娘,結婚之前保持適當的距離阿姨是理解的,我這就過去。你沒喝多吧?姑娘家要少喝一點酒!”楊媽媽把錢露露的無言以對以為是姑娘家的害羞,仍舊嗬嗬嗬的笑著說道
掛了電話錢露露更不安了,她不知道一會該怎樣麵對知道真相的楊媽媽。作為母親楊媽媽肯定會給兒子找回麵子和公道,那她必定會麵臨楊媽媽的口誅筆伐甚至惡言相向。可自己傷害楊光的事實是存在的,如果楊媽媽的口誅筆伐和惡言相向能把對楊光的傷害降到最低那又何嘗不可?想到這裡錢露露歎了一口氣,自己種下的惡果隻能自己咽下,於是便在心裡做了幾個應對楊媽媽的預案。
心虛和愧疚還是讓錢露露膽怯了,離楊媽媽過來的時間越來越近,最終她還是在楊媽媽過來之前關了手機選擇了逃離。把車開上道路錢露露沒有停過車,遇到路口是綠燈她就直行,是紅燈她就往右行駛。
這樣兜兜轉轉的轉了幾圈錢露露不知到了哪裡,隻感覺道路上的路燈稀疏了也昏暗了,路上除了偶爾和她擦身而過的汽車行人更是寥寥無幾。空寂的街道慢慢襲來一陣孤獨感,剛才和楊光的種種又浮上她的腦海,於是心亂如麻起來,慢慢的也有了想逃離這裡的想法,這時候她拿出眼鏡戴上想要看清回家的路。
車子拐了一個彎進到一條行人熙攘的夜市街,不遠處一輛車身上映著廣告的白色麵包車便吸引住了她。走近一看,那正是何之洲的那輛五菱宏光。
和他的這些年不知道是緣分還是孽緣,他們總是會在最疲憊的時候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相逢。上一次是何之洲,他因為看到一個露淩一樣的病人,在路中間自我陶醉的起舞的行為而傷感共情;這一次輪到背負渣女罵名的自己了!想到這裡錢露露不禁苦笑起來,他們冥冥之中注定了的糾葛是不是無法解開了?而這時候還在這裡的何之洲是不是也是失意的,他可是沒有閒情逸致一個人喝酒吃燒烤的人啊。
把車停在何之洲車子的旁邊錢露露便在燒烤攤上尋找起了他,果然,角落裡一顆映著燈光的光腦袋很快就進入了錢露露的視線。何之洲麵前的桌子上放著烤好的食材和一個空了的酒瓶,這時候的他正對著瓶子灌了一口啤酒,然後黯然神傷的點上一支煙空洞的看著前方……
“何先生好有興致!有酒必然也有故事咯,今天我做聽眾聽聽你的故事怎麼樣?”
錢露露走近了說道,在對麵坐下她就不客氣的給自己開了一瓶啤酒。何之洲看看錢露露又看了看路邊,他的視力很好,一眼就看到錢露露停在路邊的車子也看到了她全是醉意的眼睛。
“你應該也有故事,可以的話我們做彼此的聽眾,喝酒了還敢開車到處跑?”何之洲說道
“要是因為酒駕被拘留了也好,這時候的我就是一隻鴕鳥,拘留所也可以用來做我避險的沙子!”猛灌了一口酒錢露露說道
“怎麼,你殺人了?那就應該去自首而不是等著警察上門!”吸了一口煙何之洲打趣道。
“我的確是殺人了,而且還是殺人誅心的那種,隻不過我殺人的凶器不是刀子而是他怎麼也捂不熱的心!”
錢露露看著何之洲說道,在錢露露的眼睛裡何之洲看到了她自我的檢討似乎也看到了對他的控訴,於是他眼神複雜的也看向了錢露露。
拿起瓶子錢露露又一口氣喝了下去,一個酒嗝過後她的眼淚便流了出來。看著她的何之洲給她遞了一張紙巾卻沒有說話,仿佛是在等著她的訴說或者情緒的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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