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在行李箱旁蹲了下來,拿起一個kt貓式樣的發夾又說道:
“這是在人民廣場的地下商場你買給我的,那天是2010年的7月19號!”
說著說著錢露露的情緒激動起來,她一股腦的把裡麵的小東西都抓了出來。這些小東西每一個都見證了她和何之洲獨處時的快樂,所以每一個上麵都有標明了時間和地點的標簽。在何之洲看來這些小東西給到他最多的是治愈,因為和錢露露的每一次獨處他都能暫時從露淩生病的現實裡逃脫,這些是他三年多以來全部碎片化的快樂。
何之洲一樣樣把這些小東西拿在手裡看了又看,然後才戀戀不舍的放回原來的地方。看完所有也回味了這三年的苦甜,原來這三年給到自己最多陪伴的竟是錢露露,所以每一次失意後的不期而遇難道僅僅隻是巧合嗎?放回這些小東西何之洲的眼淚早已模糊了眼睛。
“這是感動了嗎?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都是捂不熱的石頭呢,我以為我會和楊光是一樣的命運!”
看到何之洲的眼淚錢露露的心漸漸暖了,她和楊光還是不一樣的,這些他們過去在一起的見證應該能促使何之洲做出決斷了吧。稍許的安慰過後錢露露又想到何之洲的優柔寡斷,就一點點的感動是否能讓他不再糾結?今天的兩場賭局,在楊光那裡她輸給了自己在何之洲這裡就必須贏回來!抱定了必須贏的決心就要加大籌碼,而她的籌碼就是箱子裡的影集和疊好的抱枕還有那些印得有何之洲照片的擺件。
“那些你就感動了那麼這些呢?能不能讓你不再糾結?能不能給到你自己和我一個交代?”
錢露露說著猛地掀翻了行李箱,於是屋子裡就像遭遇過洗劫的商店一樣一片狼藉了。她突然的情緒爆發讓何之洲猝不及防,所以何之洲隻是盯著她的眼睛沒有去看地上的東西,因為錢露露此刻的表現讓露淩生病的最初症狀又從何之洲的記憶裡浮現了。慢慢的,他看著錢露露的眼睛裡便浮現了驚恐和不安,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你怎麼了?”看到這樣的何之洲錢露露不安的問道。
“你為什麼會這樣?”何之洲也幾乎同時問道
兩人都被對方失控的情緒和表現嚇得不輕,互相問過之後他們都沒有給到對方答案。其實兩顆糾葛已久的心和身體要的都不是答案,需要的是心與心的貼近。分不出誰先誰後,一陣對視過後他們都把對方擁入了懷中,接著四片唇又緊密貼合在了一起……
激吻中的他們都感覺到了眼淚也參與了他們的激情,他們知道這眼淚有自己的也有對方的。何之洲先從這快要窒息的激情中脫身出來,捧著錢露露的臉便問道
“你怎麼也會突然情緒爆發?你知不知道我剛才有多害怕?我好怕你也會成淩淩那樣!”
“剛才我也好怕,露淩是病可你病得似乎也不輕,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眼神有多嚇人?就像死囚見到劊子手一樣的絕望和驚恐。都這樣了你還要原地徘徊嗎?”說著錢露露又心痛的吻上了何之洲。
出於感動也出於給彼此心靈慰籍的吻或許是不會有生理反應的吧,這一次何之洲回應錢露露的吻理智了很多,當錢露露的唇湊過來他也隻是輕輕的迎合罷了。
“看看這些吧,這些都是我對你動心的點點滴滴,它們足以證明我愛你的蓄謀已久!”
離開何之洲的唇,錢露露說著便把散落一地的東西重新收攏,這時何之洲才注意到這些東西都有自己。拿起一個小的水晶擺件,那竟是在地下商場錢露露強迫自己拍的大頭貼;再拿起一個同樣也是,隻不過照片裡的他是在錢露露老家的河邊,當時他正斜著身子向河裡打出一串水漂……
“什麼時候才能光明正大的把這些放回原處啊?這個曾經就是擺放在這裡的!”
因為擺件而陷入回憶的何之洲被錢露露的話拉回了現實。抬眼一看,錢露露正把一個印得有他們合影的心形擺件放到了梳妝台上,迎上何之洲的目光她歎息著說道。何之洲又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匆忙收回目光他又看向了那堆東西,然後低下頭默默的把錢露露收攏的東西整理好重新放回行李箱。整理好大大小小的擺件,何之洲這才發現這些擺件小的都是他的照片、大的則都是他和錢露露的合影。
收好擺件拿過一張散落在地上的抱枕套,展開的一瞬間何之洲的心便又是一痛,因為那抱枕套就是用他的全身照做成的!
“這姑娘怎麼這麼傻?我以前隻知道她動了心卻不知道她陷得這麼深,真是一個傻得讓人心痛的姑娘!”
何之洲不敢直視錢露露的眼睛,所以從箱子裡拿出一個錢露露和他合影的水晶擺件,撫摸著照片裡的錢露露心痛起來說道。
說話間錢露露把所有的抱枕套都拿了過來,然後在他的眼前一一展開。看到每一個展開的抱枕套都有自己,何之洲感動的同時也被靈魂拷問著。對錢露露的這份愛他越來越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了,於是眼淚和思緒一樣奔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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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夠不夠證明我對你的愛?如果不夠還有這些!”
看到眼淚奔湧的何之洲錢露露便感覺自己離成功越來越近了,現在需要做的隻是接著加碼,她相信把最後的籌碼加上必定會融化何之洲心裡的堅冰,於是給何之洲遞紙巾的同時也把翻開的影集遞了過去。何之洲的眼淚一顆顆滴在錢露露遞過來的影集上,這一次他的眼睛並沒有因為流淚而模糊,因為他清清楚楚的看到,照片裡錢露露看向他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是充滿了愛意的。
“從一開始我就愛上了在你身邊的感覺,就像魚愛上水的擁抱一樣!”
這些東西能感動何之洲多少錢露露還不確定,但可以確定的是每看一次她自己都會被感動。這一次自然也一樣,因為她沒有乾的眼睛裡又流出了眼淚。
“魚從一出生就是生活在水裡的,所以必然會愛上水的擁抱,可水也是魚的束縛啊!”何之洲放低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