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去這麼久?這麼長的時間你店裡安排好沒有?”何媽媽問道。
儘管眼前的兒子已經三十幾歲了,可一走就是一個月她還是很不舍。
“那邊試營業的同時也要對店員進行培訓,時間短了培訓不出什麼效果。這邊我都安排好了,小雨的預產期還有幾個月負責店麵的日常管理沒問題的;生產這塊我讓尹朵負責了,這姑娘的學習能力很強,完全可以獨當一麵。”何之洲把對店裡的安排說給了父母。
“你和淩淩是怎麼回事?她從來沒有回去這麼久過,怎麼不讓她回來看著店裡?小雨那姑娘倒是可靠,可她畢竟是外人啊。至於你說的尹朵我才聽你說過幾次,就這麼放心她了?”何媽媽提起了露淩,同時也表達了對謝小雨和尹朵的不信任。
“媽,我和淩淩最初也不都是彼此家庭的外人嗎?用人家就必須要信任人家,要是什麼事都自己親力親為還騰得出手做其他事嗎?成都那邊正常以後,這邊我就準備要開新店了。”
何之洲說了自己用人的觀點也說了自己近期的規劃,對母親問到的他和露淩的現狀卻避而不談。
“你媽問的是你和淩淩到底怎麼了?我們想聽的是她為什麼一去就是一個多月?你們是不是日子才好過一點又開始折騰了?”父親還是像以往一樣直入主題的說道。
“還不是為了孩子的事!爸,你說的沒錯的確是折騰!”何之洲歎了一口氣回道。
“是你想折騰吧?怎麼你就過不了那個坎呢?為什麼要把事情都想得那樣極端?”
何媽媽盯著何之洲說道,她看著兒子的眼睛裡有心痛也有不解。
“媽,在這個問題上我們談了很多次就不要再說了,站在各自的立場我們都沒有錯,所以誰都說服不了對方。既然這樣再糾結其中又有什麼意義?那樣隻會把我們父子或者母子的關係弄得很僵。”何之洲笑了笑說道,隨即又給父親遞了一支煙。
“那好,不說孩子說說你們總可以了吧?淩淩回去這麼久你們的關係應該鬨得很僵了吧?這總該讓我們知道吧?”何媽媽繼續問道。
“這段時間我們發生了很多事,淩淩回去有因為對我死心的意思,因為我成全不了她想成為母親的願望。”梳理了這段時間和露淩的矛盾何之洲說
“前幾天她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想通了沒有,是不是還堅持不要小孩?她說在孩子的問題上我們都給到了對方時間,鬨到這個地步我們的緣分似乎已經到頭了……”說著何之洲又點上了一支煙。
“你們怎麼會鬨到這個地步?去成都一個月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了?真的像淩淩說的那樣讓這份緣分到頭嗎?”何媽媽心痛的問道。
兒子和媳婦這些年的相愛敵過了媳婦的病卻敵不過他們觀念的分歧,弄成這樣是何媽媽意料之外的,她怎麼接受得了這個現實。
“我能有什麼想法?成全不了淩淩做母親的願望,還讓她和我綁在一起對她很不公平。既然她認為我們的緣分已經到頭了,這時候分開對她的影響或許是最小的,這一個月我想用來適應沒有她的生活!”何之洲低沉著聲音說道,說完他的眼睛紅了也濕了。
他說的這些在有心理準備的父母心裡還是激起了一片漣漪,何媽媽盯著他看了好久,直到他眼裡的濕氣聚成淚水從眼角流下都沒有移開。
“後悔了是不是?我看再長的時間你都適應不了沒有淩淩的日子!你們在一起哪天不是膩膩歪歪的?就連淩淩住院的日子分開一兩天都舍不得!”
何爸爸打破了沉默,他把自己對兒子和兒媳感情的體會直白的說了出來。年近六十的他這時候瞌睡也來了,說完就打起了哈欠。
“就是,這點你爸都看出來了你還說他不了解你?老何,你先回去休息,我和兒子坐一會也準備關門了。”
何媽媽對何爸爸說道,她總感覺兒子還有話要說,於是借著這個由頭支走了老伴。
“你爸說的沒錯,一個月的時間你就能適應沒有淩淩的生活了?如果可以你的眼裡怎麼會有淚水?”何爸爸走後何媽媽問道
“媽,我和淩淩必須有一個了斷,所以我必須適應沒有她的生活。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而且這些事還都和我有關。”
父親走後何之洲便打開了心扉,母親一直是他的精神支柱也是他最佳的傾訴對象。搬到這裡後原本的一家人都各忙各的,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何之洲便把這些日子積壓的心事一吐為快。
“楊光您有印象的吧?錢露露和他分手了。”
何之洲說著看了看母親,母親的表情最初是平靜的,稍許過後就變得凝重起來,接著便是有些煩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