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降臨的時候,背包功能就恢複了。君子酒第一時間右手摸劍,左手抄起安息香給她的那瓶短時間內能提升功力的鶴靈丹——這藥現在不用還要留到什麼時候!
狀態欄上出現了新的標識。
[激昂:功法傷害提升,血量上限提升,持續時間15分鐘,結束後進入‘虛弱’狀態]
在方才圍觀那場勁爆八卦的後續的時候,他們身上的中毒狀態倒計時便已經走完了最後一秒。濃霧消散之前,他們約定,邀月行出手打滅照明的時候,就是進攻的時候。
邀月行操控著飛蝗石掠過周圍打手的火折子將火苗打滅,同時分心把之前燕飛月借給她的短刀塞進對方手裡。
大概在押送過來的途中,燕飛月也被搜了一遍身,方才邀月行低頭瞟了一眼,她腰間標誌性的雙匕已經不見了。短刀和匕首形製上有所差彆,不過在這種境況下,隻能將就著用。
雖然不知道在解毒丹的作用下她的狀態恢複了多少,但從等級來看,燕飛月的實力是她們之中最強的。現在還能對戰荊弘正的人,就隻有她和君子酒。
被她扶著的燕飛月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圖,邀月行的身邊一空。
越溪寒也抽出燕飛月借給他的長刀,撲向黑暗中標注著打手們名字的地方。刀氣如浪潮般湧去,頓時帶出一片慘痛的哀嚎,儘力遮掩君子酒奔向荊弘正的腳步聲。
而荊弘正身邊那打手適時點亮火折子的一瞬,足以為沒有敵方名稱顯示幫助的燕飛月指引他所在的方位。
黑暗中,不斷響起痛哼和輕嘶,以及兵刃交擊的清脆聲響,無人能看清那一幕“江湖群俠欺我老無力”的場景。
看見[荊弘正,v.63]上方飄出的傷害數字,君子酒皺了一下眉——果然潛龍劍才是最適合的武器,用這把雙燕鏢局的備用長劍打boss還是太勉強了些。
她留意到荊弘正的身上有一個[衰老]的負麵狀態,這大概就是這個對手展現出來的實力並不如自身等級那般強橫的原因。荊弘正的血條又被擦掉了一點血皮,不知道是誰的攻擊奏效了。
思及潛龍劍,她的心中更加焦慮了幾分。如果隻是單純地為了防備而剝奪武備,她可能還更放心些,但現在知道了荊弘正對蕭晚的恨意如此深重,那麼他昔日的佩劍會遭遇什麼?
君子酒一聲喝問過後,荊弘正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是在他身後的高處,有一道光芒徐徐亮起。
荊雲帆的墓周邊栽種了許多象征著他父親對他祝願和懷念的鬆樹,那個化名“明月”的魔教使者站在鬆樹的高枝上,手中提著一盞剛點起來的燈籠,笑吟吟地低頭看向地麵上被照亮的戰場。
荊弘正背靠荊雲帆的墓碑,剛才供奉的水果和鮮花已經被撞落地麵,腳步躲閃間被碾得粉碎;香爐也翻倒灑出不少香灰,還沒燒儘的線香歪斜著插在其中。
他的麵前,是剛剛被他用刀格擋開的君子酒,側邊的燕飛月正抓著短刀後撤一步,荊弘正左袖上的那一道裂口就是她製造的。
燕飛月抬頭看一眼明月,輕輕嘖了一聲:“顧著對付他,忘記先料理你了。”
明月輕柔地說:“諸位還是先擔心自己吧。”
荊弘正沒有立刻回答君子酒的問話,他的臉頰輕微抽動著,手中的刀對準君子酒,邁步揮出了一道優美的虹光。
荊弘正賴以成名的武功,除了他們之前在那段往事中看見的荊家拳,就是他的這一手流虹刀。刀光變幻無定,好似長虹灑落,直到逼近人麵前的時候,才覺察出刀鋒是那麼急,那麼利!
君子酒的劍刺進虹光的那一瞬,就發現手感不太對,她的攻勢好像落在了虛處。然而就在準備轉變招式的那一刻,那變幻莫測的刀光變得凝實,狠狠迎麵掃來。
她下意識側身,和刀刃貼麵擦過,刀劍相擊。君子酒一連倒退好幾步,麵色有些嚴肅。荊弘正的招式實在美麗強橫,很難想象這是一位長年病弱、花甲之年的老人能使出來的刀法。
隻是迎著兩人的圍攻,他的刀法也逐漸滯澀起來,額上沁汗,微微喘氣。
他著急,君子酒比他更急,鶴靈丹的效用有限,她的實力很難一下子跨越這將近二十級的差距。彆看現在他們能打得有來有回,能不能在[激昂]狀態結束前解決這個老頭,她心裡也沒有底。
相較起來,燕飛月的進攻要更穩健一些。她的身姿如鳥雀般輕盈,不斷地尋找著荊弘正揮刀後露出的間隙近身攻擊。短刀在她的手中躍動著靈動的光芒,每一次閃爍,都能為對手帶來不小的麻煩。
君子酒從正麵吸引了荊弘正的全部火力的舉動,也為燕飛月的進攻製造了機會。
她時而突襲到荊弘正的跟前,甚至逼得他好幾次刀鋒擰轉,給君子酒帶來了喘息之機;時而又在那虹光將要挨到她衣角的時候飄身閃過,躲進燈光照不到的黑暗裡去。
周邊的打手似乎陸續被旁邊的師徒倆牽製了,無暇他顧,明月手中那盞提燈照亮的範圍裡,隻有三人在心無旁騖地搏鬥。君子酒和燕飛月的配合還算默契,逐漸占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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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弘正頭上血條的血量已經跌下了70。他沉著臉,似乎完全沒預料到這幾個年輕人能給他帶來這麼大的麻煩,麵前的一切已經超出了他的計劃。
他忽然在刀劍交錯的一刹棄刀,提起左拳擂向君子酒。君子酒反應及時後撤一步,豎起劍刃想要擋開他的拳頭。
不料他的攻勢一轉,伸出兩指輕輕一捏,君子酒的劍鋒就被一股奇特的氣勁拉得偏轉,被荊弘正轉身一帶,往側邊閃現突襲的燕飛月刀尖撞去。
君子酒暗道不好,這種招數她行走江湖還是第一次見。她努力想奪回控製權,扭轉劍鋒的走向。長劍顫動著,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嗡鳴。
就在兩人來不及收手,將要誤傷對方之時,君子酒突然覺得劍身一輕,那股控製自己劍招的氣勁消失了。
刹那間,君子酒心如明鏡——是身上裝備的詞條[行雲流水]所提升的控製抵抗率生效了!
她順勢變招,劍尖狠狠紮進了荊弘正的上臂,劃出了一道鮮血淋漓的口子,讓他的血量猛跌一截。
劍上真氣也順勢打入對方體內,逼得荊弘正經脈劇痛,咳出一口血。
他雙目圓睜,麵上泛起奇特的潮紅,棄刀後的雙拳也蒙上了一層血光。這時,他身上忽然多出來一個新的狀態。
[血沸:抵消當前負麵狀態,逐漸流失生命]
就在君子酒為此警惕之時,她聽見荊弘正似乎是為了擾亂她思緒,開聲狂笑道:“潛龍劍?這世上已沒有了什麼潛龍劍!蕭晚已死,潛龍劍折!”
有那麼一霎那,她身上的血都冷了。但是隨即,從心臟泵出的血液沸騰起來,灼燙全身。
“就算沒有了潛龍劍,我的武功也不會廢去,依舊是蕭晚先生的傳人。”君子酒一字一句地說,感覺心口的那團火在熊熊燃燒,“但你,脫下了‘荊老堡主’的這層皮,就是個自私自利,諉過於人的無恥小人!”
她提劍殺去,劍招如同怒龍張目,浴血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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