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蘇逸依舊照常每日誦經打坐,打掃衛生。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夠低調了,但架不住麻煩找上門。
這日,蘇逸正在用飯。
這裡補一句:娘希匹的這全真教的飯是真的難吃,不見葷腥也就罷了,頓頓清粥白饅頭,偶爾炒倆菜,連油都舍不得多放點。
怪不得一個個練到最後,都心理扭曲了。
天天吃這些玩意,可不得琢磨著怎麼報複社會嗎?
蘇逸心裡正嘀咕著,那邊打老遠就傳來一聲朗笑,隨後就見一個身著青衫道袍,三十來歲的道士走了過來。
也不問詢,自顧自便坐在了蘇逸麵前,笑嗬嗬問道:“蘇師侄,入門這些時日可還習慣?”
來人麵目和善,有幾分儒雅氣質,可蘇逸看到這人的瞬間,就覺得一陣反胃。
趙誌敬!
此人同為三代弟子,乃是李誌常的師兄。
按輩分,蘇逸得管此人叫一聲師叔。
可三代弟子芸芸,能被蘇逸稱作師叔師伯的,海了去了。
趙誌敬不一樣,他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不久的將來,他將會成為丘處機欽點的,楊過的師傅。
如果說,全真教裡儘是些道貌岸然之輩,那趙誌敬當屬其中之最了。
當初,二傻郭靖覺得自己教不了楊過這個小魔頭,於是便將其送到終南山,想著讓全真正宗化解他心中“戾氣”。
結果,對郭靖心有怨懟的全真教,最後將當年收到的“折辱”全部加倍奉還到了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
當然,這其中有丘處機暗中指使的原因。
但更多的,則是趙誌敬此人心胸狹隘,小肚雞腸。
楊過剛入門,這廝便對天起誓:“小畜生,我教你一輩子彆想學到半點全真武功!”
隨後,便開始各種針對楊過。
先是隻教口訣不教心法,任憑楊過將《全真大道歌》倒背如流,卻獨獨不提運氣路線,使得楊過越練胸越悶疼。
這個時候,趙誌敬再跳出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怒斥“蠢材”。
這都還不算完。
什麼楊過雪天單腿獨立練功,趙誌敬暗中石子彈穴,故意使壞。
到了吃飯,隻給他留刷鍋水。
稍有不順,便一頓暴打。
有一次,更是用劍鞘連打楊過四十下手心,隻打的其血肉模糊,血透棉衣,關了他三天柴房。
倘若隻是生理折磨也就罷了,這廝還進行精神PUA。
逼著楊過給師兄妹洗內衣襪子、倒夜壺,逢人便喊其“小乞丐”、“小雜種”,人前人後,各種侮辱言論,從不絕口。
最後,其愛徒偷吃王重陽貢品,他卻趁機嫁禍楊過。
命其跪在祖師像前,用戒律竹板重打一百下,揚言要將其當場廢掉,清理門戶,逼得楊過叛教!
可以說,細數趙誌敬的罪過,那真是罄竹難書,狗討人嫌!
“蘇逸見過趙師叔。”
“托師叔的福,一切都好。”
心下厭惡,但蘇逸臉上卻不曾顯露。
畢竟這廝武功高強,眼下的他還不能得罪。
“是嗎?入門這些時日,也不曾向師叔請教,看來這全真武學,師侄是頗有領悟了?來來來,待師叔我考教一番你的內功,看看你進展如何。”
話音落下,趙誌敬猛地抓住蘇逸的手腕。
下一秒,一股針紮般的刺痛,便猛地傳遍整個手臂。
七星手!
蘇逸想起來了,原著中,趙誌敬也是用的這個理由,然後以“七星手”震楊過經脈,疼的後者徹夜難眠。
自己獨獨想著,不要與人交惡。
可偏偏漏了,這狗娘養的最喜歡擺譜,自己一個新入門的弟子,這些日子都沒有登門拜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