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何小園話音剛落,天花板窸窸窣窣響起一陣腳步聲。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把槍收起來,使用異能注意,儘量不要毀壞中轉站設施。”
誠池皺緊眉頭,提醒道。
於是,宋珩連忙一左一右將江祈與展何往後拉了拉:
“聽到沒有,你們倆要保持冷靜……”
就在這時,又有東西自二樓樓梯口跳了下來。
它有一條長尾巴。
一個麵帶驚悚之色的男人頭顱掛在它胸前,這場景看起來有些詭異。
“噗”一聲。
不待那東西朝人群跑過來,端木賜便將它從內到外【閉合】了。
“惡。”
看著滿地臟器,伽靈捂上鼻子很嫌棄地後退兩步。
她意外地瞥了端木賜一眼:
“端木少爺這能力也太……血腥了。”
何小園甩了甩身上莫須有的血滴,蹲下身去細細打量著地上的臟器,很是疑惑:
“有些還是人類的,有些已經異化了,真的很奇怪。”
“惡。”
伽靈見何小園離那堆東西那麼近還麵不改色,再次後退一步。
她很敬佩地看了宋珩一眼:
“珩妹,你家隊員有些東西。”
“過獎過獎。”
宋珩笑意盈盈地將江祈與展何又往身後拉了拉。
突然,通風管直接被一刀鏟開,一個通身被強酸腐蝕的人型自管內掉了出來。
它踉蹌兩步,嘶吼一聲,以極快的速度一口朝它最近的一位【守護者】咬去。
“靠!”
【守護者】嚇了一跳,連忙回身。
“小心!”
不過,不待他人施以援手,腐蝕人便一頭撞在一個金光閃現的屏障上。
然後,它立刻被一個染著金色的小【場】封閉住,壓成了紙片。
“……謝過珩隊。”
【守護者】後怕地喘著粗氣,他感激地看向舉著右手的宋珩,很是感激。
“沒事。”
宋珩麵容平靜:
“大家不用太過緊張,【場】控還在,一切都有反應的時間。”
“綜合型異能者在團隊作戰中就是強啊!”
“可攻可守,還能穩定軍心,不愧是我偶像!”
藍圖與誠池讚歎不已。
他們突然非常慶幸宋珩戰隊加入了救援隊,有他們在,感覺隊伍都好帶了。
“我感覺我都快要愛上珩妹了,好有安全感~你說呢,宵?”
伽靈輕輕絞著胸前的發絲,一雙大眼睛含著傾慕之情。
“我沒有,我單純羨慕嫉妒。”
宵將手中的鐮刀捏得“咯吱”響,他也想有這種“裝逼”的機會。
“我們得走了。”
何小園站起身,一臉凝重地看向宋珩:
“這些死了的東西在發出有頻次的信號,有些不對勁。”
“有東西過來了。”
這時,一個【守護者】抬起頭看向屋外。
他是飛鷹一隊的先鋒,【千裡眼】。
聽了這話,頓時,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向向窗外看去。
除了中轉站燈光觸及的地方,外麵一片漆黑。
“能看清什麼東西嗎?”
飛鷹回身看了【千裡眼】一眼。
“被裹起的塵土遮住了,看不清。”
“……”
在他們交談的空檔,宋珩示意端木賜和她一起將元林扶起來。
但端木賜哪會願意做這種事?
他看了阿毛一眼,後者自動補位。
“你出來是享受生活的嗎?”
宋珩狠狠瞪了端木賜一眼。
然後,她蹲下看向元林:
“一會撤退的時候,你打算怎麼辦?我可以幫你。”
元林本垂首一動不動,聞言,他抬起頭看向宋珩。
一滴淚自他赤紅的虎眼中流了出來:
“這是他們做的麼?”
“我不知道……我在說元楓。”
宋珩伸出手接住了元林的淚水,遞給他:
“事已至此,照顧好自己。”
元林看著宋珩手心的淚滴,本天真陽光的麵容劃過一瞬恨意。
他一把撫淨他臉上及宋珩掌心的淚,上前扯下元楓脖頸中的項鏈,然後一“咕嚕”自地上爬了起來。
“宋珩,你的恩情,我會銘記。”
言畢,元林便仿佛無事發生過一樣,在人群中錯身前往一隊與飛鷹等人彙合。
“……”
“這孩子也挺奇怪的。”
圖爾佳自宋珩身後皺皺眉頭。
“不奇怪吧,他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短暫地壓抑情感做正事才能活下去囉。”
阮鸞可愛的麵容露出一抹成熟冷靜的笑,她伸出手拍拍圖爾佳的肩膀,示意她保持戒備,不要被這件事分神。
“是種群!”
【千裡眼】渾身哆嗦一下,他下意識想離開窗邊。
但大廳被人群塞得滿滿當當,更何況,作為一隊成員,他沒有退路。
“池隊,該撤退了。”
飛鷹通過遠程捕捉係統終於看清了那群塵土的模樣。
“什麼東西?”
阮鸞與阿毛對視一眼,滿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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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異形種群。”
誠池臉上的神色很難看。
“它們竟然能召喚種群?太誇張了吧?”
藍圖一臉不可思議。
“不對。”
何小園一下抓住了宋珩的手腕:
“它們是在逃命,前方有增生期的汙染區!”
“媽的!逃命就逃命,非拉我們一起死?”
宵氣急敗壞。
“你就說,有沒有給它兄弟報仇吧?”
伽羅反而很悠閒,她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行了!飛鷹與藍圖留下善後,宋珩你跟我們先撤。我們一會在運輸車彙合。”
誠池一聲令下,他一把撈起宋珩就走。
“收到!”
“等一下!”
宋珩與飛鷹、藍圖同時出言。
她反手一彆自誠池的限製中脫身出來,有些好笑:
“要走一起走,我們隊還有大佬沒出場呢。”
然後,宋珩一左一右將江祈與展何推了出去:
“不用人善後,交給他倆就行了。”
一看到江祈,五位隊長目光皆是一緊。
“……”
相比展何的摩拳擦掌,江祈看起來很平靜,準確說,他隱隱有些緊張。
“宋珩,這裡是封閉空間,一旦我失控,即使有你在,也很難將所有人救下來。”
江祈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小聲與宋珩道:
“不然,這次讓展何來吧。”
“能不能彆跟端木賜學?你跟我出來是乾啥的?一點活不乾?”
宋珩沒什麼好氣打斷他,然後語氣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