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慕靈拉長了調子,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那難怪了。這是我跟我們家息州之間的小情趣。你一個單身漢,瞎摻和什麼?”
她說著,眼波流轉,指尖輕輕勾了勾風息州的袖口,帶著點親昵。
“噗嗤……”這次,連玄清真人身後的侍劍童子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風息州耳根染上薄紅,目光不受控製地落在慕靈白皙的側臉上。
情趣……
腦海中閃過慕靈手拿紅繩,笑眼彎彎看著他的畫麵。
喉結滾動了一下,隱隱有些期待。
李力徹底傻了,被慕靈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情趣論”砸得暈頭轉向,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羞憤得幾乎要爆炸:“你……你……強詞奪理!胡攪蠻纏!宗主!宗主您聽聽!她這分明是狡辯!求宗主為我做主啊!”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玄清真人連連磕頭。
慕靈也收起了那副作弄人的表情,正色對著玄清真人躬身道:“師尊,事實如何,那日在場的眾多弟子皆是見證。李力欺辱風息州在先,弟子身為風息州的未婚妻,維護於他,合情合理。請師尊明察,為弟子和風息州做主!”
玄清真人深邃的目光在慕靈臉上停留了許久。
這個徒兒,從那日在演武場帶走風息州後,行事風格就判若兩人。
這份果決、這份霸道、這份……厚臉皮。
他沉默了片刻,終於緩緩開口,“李力,恃強淩弱,挑釁在先,違反門規,證據確鑿。念你已受懲戒,罰你到擁雪涯禁足思過三月,扣除半年修煉資源。三長老,教徒不嚴,亦有失察之過,罰俸三月。慕靈……”
他頓了頓,看向慕靈:“出手懲戒雖事出有因,但亦有分寸過重之嫌。念你維護之心,罰抄《清心訣》百遍,小比之前交予本座。”
這處罰,明顯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對李力和三長老的懲罰是實打實的,對慕靈,更像是走個過場。
“宗主!”三長老臉色鐵青,這處罰對他師徒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剛想再爭辯,慕靈卻已搶先一步應下,聲音清脆。
“弟子領罰!”
但她沒打算就此罷休。
她轉向臉色灰敗、眼中充滿怨毒和不甘的李力,下巴微揚,“李師弟,宗主已為你我主持了公道。現在,你是不是該為你那日的無禮,向我們家息州,磕頭認錯?”
“什麼?!”李力猛地抬頭,眼中血絲密布,充滿了屈辱,“讓我給他磕頭?休想!他算什麼東西!一個靠女人……”
“孽徒!閉嘴!”三長老厲喝,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簡直是黑如鍋底。
慕靈這要求,哪裡是讓李力認錯,分明是要把他這個三長老的臉麵按在地上踩!
但宗主金口已開,他再不甘願,也隻能認栽。
他咬著牙,避重就輕,從齒縫裡擠出命令:“李力!認錯!”
李力看著師尊鐵青的臉,又看看高高在上的玄清真人,再看看眼前一臉冷漠的慕靈和她身邊那個低著頭、仿佛人畜無害的風息州。
讓他給風息州道歉,比殺了他還難受!
“不!我死也不給這個廢物認錯!”他嘶吼一聲,猛地從地上爬起,不管不顧地就要往殿外衝去。
“由不得你。”慕靈眼神一冷,素手輕抬。
一股磅礴的靈力瞬間湧出,狠狠拍在李力的後膝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