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主位一陣輕微的靈力波動,玄清真人不知何時已悄然落座。
他一身簡樸道袍,麵容平和。
所有弟子,包括長老們,立刻起身,躬身行禮:“宗主好!”
玄清真人微微頷首:“都坐吧。”
“師尊,弟子有個不情之請。”慕靈並未坐下,開口道。
玄清真人看向她,眼底浮上一抹欣慰,說道:“講。”
“弟子想將小比資格讓於他人。”慕靈道。
“哦?你想給誰?”玄清真人問道。
難道又有哪個外門弟子入了靈丫頭的眼了?
想著,他目光落在風息州身上,搖了搖頭。
“弟子想將資格讓予風息州。”慕靈的一句話,直接讓剛剛安靜下來的演武場又炸開了鍋。
“我耳朵沒出問題吧?讓給誰?風息州?”
“不是吧,靈根都沒有,怎麼參加小比?”
“哈哈,我說什麼?慕靈就是玩玩而已,你看,這不就拿他來取樂了?”
“這何止是取樂啊,分明是換了個羞辱的方法。”
玄清真人尚未開口,一旁的沈軒霍然起身,麵色溫雅。
他朝玄清真人拱手,語氣擔憂又為難:“師尊。風師弟……身份特殊,乃雜役弟子。內門小比,向來是內門弟子切磋交流、檢驗修為之盛事。更何況,風師弟的體質……風師弟參與,於情於理,恐怕都……不太合適。”
他姿態放得極低,語氣中的擔憂不像作假。
慕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不合適?若論先後,風息州拜入師尊門下的時間,可比沈師兄你,要早得多。有沒有資格參加內門小比,是師尊說了算,還是你沈師兄說了算?”
一句話讓沈軒啞口無言,若風息州當年沒發生意外,青雲宗的首席弟子之位,也不可能是他沈軒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玄清真人身上。
玄清真人撫著長須,深邃的目光在慕靈和風息州之間掃過,沉吟片刻,緩緩開口:
“小比名額,確實不可輕讓。然,風息州既曾入我門下,也算有緣。”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演武場中央,“風息州,你若想參加小比,需證明你有匹配的資格。這樣吧,你與沈軒在此切磋一場。若能勝他,本座便允你參加此次內門小比,如何?”
擊敗首席弟子沈軒?!
場下議論聲更大了,充滿了對風息州不自量力的嘲笑和憐憫。
慕靈沒有說話,微微側身,輕輕捏了捏風息州垂在身側的手指。
風息州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指,緩緩摩挲,抬眸,對上玄清真人的視線,道:“弟子,願與沈師弟一戰。”
“瘋了!絕對是瘋了!”
“慕靈仙子竟然不攔著?看來真就是玩玩而已,根本不在乎他死活啊!”
慕靈這毫不維護的態度,讓那些“玩玩論”的支持者更加確信。
甚至有人直接吆喝起來:“來來來,下注了下注了!猜猜慕靈仙子什麼時候玩膩了踹開風息州?一個月?三個月?”
“我壓三個月!”
“我壓一個月!看他今天怎麼被沈師兄打殘!”
“我也壓一個月!”
“什麼一個月?我壓兩周!”
“我壓一周!”
“三天!”
一時間,竟有不少弟子參與下注,賭慕靈何時“膩味”。
緊接著,又有人開了新的盤口:
“正經盤口!首席弟子之爭,風息州對戰沈軒,勝負賠率!沈師兄勝,一賠零點一!風息州勝,一賠一百!走過路過彆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