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靈？”
幾聲擔憂的呼喚將她從噩魘中拉扯出來。
慕靈猛地睜開眼，胸口劇烈起伏，額上沁出細密的冷汗。
窗外天色已經微亮。
“做噩夢了？”風息州輕聲問，搭在她手臂上的手輕輕拍了拍。
南臨霄眼中滿是心疼和自責，低聲道：“可是夢到了……不好的事？”
衍星灼沒說話，隻是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慕靈看著他們三人，夢境與現實交織，讓她心情複雜難言。
她搖了搖頭，不想多談夢境的內容，隻是啞聲道：“沒事，天快亮了，都起來吧。”
她想起身，卻發現被三人“困”得死死的。
“那個，能先鬆開我嗎？”她無奈地提醒。
三人這才意識到彼此的姿勢有多麼“糾纏”，立刻像觸電般彈開，迅速坐起身，各自整理衣衫。
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的尷尬。
南臨霄下床去桌邊倒了杯溫水遞給慕靈：“靈兒，喝點水。”
衍星灼不甘示弱，拿起一旁的外衫給慕靈披上：“清晨涼，披上。”
風息州則默默將稍微淩亂的床鋪整理了一下。
“天已亮了，你們各自去忙吧，我也有事要處理。”慕靈想到了些什麼，下了逐客令。
衍星灼開口：“靈兒，我……”
“彆鬨。”慕靈打斷他，目光轉向南臨霄，“南臨霄，你留一下。”
此言一出，衍星灼和風息州齊齊盯向南臨霄。
衍星灼反對道：“憑什麼他……”
“我與他有正事要談。”慕靈道。
衍星灼雖然霸道，但還是很聽話。
他給南臨霄遞去一個“你給我小心點”的眼神後，大步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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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息州相對冷靜些，微微頷首：“好。”
房門合上，房間裡隻剩下慕靈和南臨霄兩人。
南臨霄站在原地，看著慕靈，眼底有一絲緊張和期待。
他猜測著她單獨留下他的用意，是與剛才那個噩夢有關？還是她願意給他一個獨處的機會？
“昨日情況混亂，並未細問。”慕靈開口問道：“你是如何來到下界的？天帝對你的掌控，按理說應該非常嚴格才對。”
她沒記錯的話，一千年前，天帝之所以沒有當場格殺南臨霄，就是因為他還有利用價值。
一個如此重要的“棋子”，天帝怎麼會允許他輕易離開掌控範圍，大搖大擺地來到下界？
這很難不讓人心生疑慮。
南臨霄眸中剛剛亮起的微光，因她這句公事公辦的問話而黯淡了幾分。
他看著她，語氣自嘲：“靈兒是在懷疑我嗎？”
“對。”慕靈回答得沒有絲毫猶豫。
她頓了頓，繼續拋出另一個問題：“還有，當初那些神使能來去自如地往返上下兩界。你身為玄君，位高權重，想必也能吧？”
“以你的能力，若真想幫我們，大可直接將我們帶入虛空海，而不是讓我們慢慢的尋找四象守護之力。”
南臨霄沉默了片刻，“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
“我並非私自下界。此次前來，是奉了天帝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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