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靈停下腳步，抬眸迎上青龍的視線：“前輩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青龍盯著她，“你倒是乾脆。老夫說不幫，你轉身就走，連一句爭取或解釋都沒有。是自知理虧，還是另有倚仗？”
慕靈語氣平淡：“前輩已先入為主，認定我同伴懷有野心。再多解釋，在您看來也不過是狡辯。既然信任不在，合作無從談起，不如節省彼此時間。”
青龍眼中閃過一絲興味：“你就不怕集不齊四象之力，無法打開通道，你們的恩怨無法了結？”
“怕有用嗎？”慕靈反問，“前輩不願，我們便另尋他法。”
“哈哈哈！”青龍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震得整個空間微微發顫，“好個冷靜的女娃！你比那個風靈力的小子更有意思。”
它的龍須輕輕擺動，湊近慕靈，幾乎要碰到她的臉：“告訴老夫，你們去上界，究竟所為何事？那個風靈力小子，真的不想坐一坐天帝的位子？”
慕靈直視著青龍巨大的瞳孔，清晰地說道：“我們去上界，是為了向當今的天帝討一個公道。至於風息州，他對天帝之位沒有興趣。”
若他真想坐那天帝之位，千年前的事情他大可不管，隻要天帝隕落，他就是下一任天帝。
青龍沉默了片刻，巨大的龍眼微微眯起：“向天帝討公道？口氣不小。你又是何人？與天帝有何恩怨？”
慕靈沒有回答，隻是道：“前輩若信，便信。若不信，我們即刻離開。”
青龍的尾巴在空中擺動，帶起細微的氣流。
它似乎在權衡，在判斷。
衍星灼忍不住開口：“老青龍，你到底幫不幫？給個痛快話！磨磨唧唧的，一點沒有神獸的爽快！”
青龍瞥了衍星灼一眼，並未動怒，而是對慕靈道：“女娃娃，你體內有種讓老夫感到熟悉又忌憚的氣息。很微弱，但確實存在。”
慕靈眸光微動，沒有接話。
南臨霄上前一步，擋在慕靈身前稍側的位置，沉聲道：“青龍前輩，我等確無虛言。若前輩應允相助，浮生殿乃至我等，皆感念前輩恩德。”
青龍看看南臨霄，又看看慕靈。
“罷了。”它歎了口氣，龐大的虛影光芒微微收斂，壓迫感稍減，“老夫在此沉寂數千年，也確實無聊得緊。你們幾個，倒是有趣。”
它重新看向慕靈：“女娃娃，你身上有我看不透的因果。或許，助你們一程，也是順應天命。不過，想要得到我的認可和力量，尤其是你，”
它目光轉向林澈，“還需通過我的考驗。”
林澈精神一振，立刻道：“請前輩示下！”
青龍道：“很簡單。接我一招。不需你擊敗我，隻需證明你有承載青龍之力的資格與決心。若接不下，重傷乃至隕落，莫怪老夫。”
眾人臉色皆是一變。
如今的林澈僅僅是金丹修為，而青龍的一擊，即便隻是考驗，也絕非等閒。
慕靈看向林澈，眼神詢問。
林澈深吸一口氣，堅定道：“晚輩願意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