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除了派人去叫李夢溪過來,她還派人去把自己的兒子也叫來。
好讓兒子看看李夢溪做的‘好’事情!
侯夫人含笑地看向自己的兒子,解釋道,“你二嬸今日過來提了一件事,夢溪到現在還沒有安排人把銀子跟糧食送給二房。”
蘇斐一聽這話,淡淡地點了點頭。
原來是為了這種小事情叫他過來。
這些都是管家之人理應要處理的事情。
“我已經派人去叫夢溪過來,不過你倒是比她先來了,也不知道她在忙什麼。”
侯夫人說這句話,就有點上眼藥了。
不過蘇斐也隻是淡淡道,“或許她有事情。”
他隻是實事求是說了這麼一句。
侯夫人一聽到兒子替兒媳婦說話,心裡就不太高興。
她身為李夢溪的婆婆,可是等了她很久了。
簡直就是沒有規矩。
侯夫人,“秀麗,你再去看看,怎麼人還沒來。”
原本秀荷跟秀麗都是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
後來秀荷被蘇斐送回來之後,侯夫人覺得秀荷沒本事,她做主把秀荷嫁給了莊上的一名管事。
秀麗還沒有走出屋裡,就聽到外麵傳回來世子妃到的聲音。
李夢溪在青翠的攙扶下,慢悠悠地走進屋裡。
她一身華麗的打扮。
讓侯夫人直接皺起眉頭。
沒有一點當家主母溫婉端莊的樣子!
李夢溪本來就是個美人,她這麼打扮更加美了。
蘇斐在李夢溪走進來的瞬間,有一絲的恍惚,似曾相識的感覺。
侯夫人的臉上毫無笑意,“怎麼這麼久才來。”
李夢溪見蘇斐也在,她並沒有任何驚訝。
隻要給侯夫人一絲機會,她就會給她找麻煩,李夢溪表示已經習慣了侯夫人這種針對。
婆婆跟兒媳像是天敵。
李夢溪讓下人把箱子放在地上,下人行禮後,退出去。
她這才回話,“兒媳讓人整理了賬本,這才來晚了,嬤嬤,你把箱子打開。”
王嬤嬤去把箱子打開。
而青翠把另外一個小箱子放在桌上,也打開了蓋子,裡麵是鑰匙。
侯夫人疑惑地將目光落在地上那兩個箱子。
蘇斐也疑惑地看了李夢溪一眼。
什麼意思?
好端端的乾嘛把賬本抬來?
李夢溪轉頭看向鄭氏,淡笑,“二嬸。”
她選了一個距離蘇斐比較遠的椅子,慢吞吞地走過去坐下,
她坐下後,眉眼含笑,溫婉道,“兒媳膝蓋受傷了,不能行禮,請母親見諒。不知母親因何事傳我來?”
雖然她知道了是因為二房的事情,但,她偏偏就假裝不知道。
候夫人冷冷道,“你為何遲遲沒有把銀子跟糧食送過去給二房?”
李夢溪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為了這事啊。”
她欲言又止。
鄭氏紅著眼,柔弱無奈道,“夢溪,二嬸也是沒辦法,實在是……這幾年的店鋪收益不好,虧了很多,再加上阿盛的身體需要花很多銀子,都怪二嬸沒用……”
鄭氏提到的阿盛,是她跟二爺生的唯一帶把的兒子蘇盛。
蘇盛是早產兒,身體不太好,一年要花費很多銀子吃藥,這也是二房一直入不敷出的原因。
李夢溪看著柔弱可憐的鄭氏,她歎息了一聲,輕聲道,“二嬸,銀子跟糧食的事情,我們暫且不提,我想先提另外一件事。”
鄭氏抬眸,正好看到李夢溪那雙明明在笑,卻笑意不達眼的模樣。
她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
怎麼回事,以前李夢溪對她都是敬著。
李夢溪轉頭看向侯夫人,然後終於把目光落在蘇斐身上,“世子,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若是不說,我這心裡也難安。”
蘇斐見李夢溪糾結的表情,他淡聲道,“你說吧。”
這可是你叫我說的,那可彆怪我了。
李夢溪先讓屋裡的下人全部退出去。
等下人們都退出去了,她輕聲細語道,“前幾日,我去買首飾,有人給我傳了一張紙條,紙條裡麵寫了一件事。”
她瞥了鄭氏一眼,“二嬸,紙條寫著,您......您跟馬夫有染。”
“...........”
“...........”
鄭氏跟.....馬夫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