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珍貴的，足以載入“江湖騙子發展史”的教學視頻，開始在三億觀眾的屏幕上循環播放。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
直播間裡，閆芳芳大師那張塗滿粉底的老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慘白轉為鐵青，再從鐵青轉為醬紫，最後定格成了一種五彩斑斕的黑。
她的身體晃了晃，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彈幕，在經曆了三秒鐘的絕對死寂後，徹底爆炸！
“臥槽！原來大師您是馬戲團出身啊！失敬失敬！”
“笑死我了！‘托兒要專業’！這是什麼騙子界的匠人精神啊！建議申遺！”
“前麵的彆笑了！我快心疼死了！我上個月剛花二十萬，在閆大師那買了個‘開過光’的玉扳指啊！”
“二十萬算個屁！我爸被她忽悠瘸了，花了整整兩百萬，說要投資她的‘修仙’項目，準備以後飛升！”
信仰，在這一刻，碎得比玻璃渣還徹底。
前一秒還奉她為神明，在評論區瘋狂撕咬路人的“弟子”們，此時隻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
他們的智商，仿佛被一隻五十碼的鞋底，在地上狠狠摩擦了一百遍！
憤怒！
無與倫比的憤怒！
特彆是那些被騙走巨款，甚至被閆芳芳以“雙修提升道行”為名騙色的“核心弟子”，雙眼瞬間充血！
“媽的！騙子！還我血汗錢！”
“閆芳芳你個老妖婆！老子要殺了你！”
講座會場的彈幕，瞬間從“師父威武”，變成了一片喊打喊殺的聲討。
而這還僅僅是開始。
夏星饒有興致地看著直播畫麵，他並沒有掐斷連線，而是像一個欣賞著自己傑作的藝術家，將鏡頭對準了講座會場的現場。
隻見會場裡，前排那些西裝革履、剛剛還一臉虔誠的大老板們，此刻一個個麵紅耳赤，像發怒的公牛。
一個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人，第一個反應過來，他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台上的閆芳芳破口大罵：
“閆芳芳！你個狗娘養的老騙子！老子給你前前後後刷了五百多萬！你就教我怎麼找專業的‘托兒’？我兒子都沒你這麼能坑爹！”
他這一聲怒吼，如同點燃了火藥桶的引線。
“衝啊！抓住那個老妖婆！”
“彆讓她跑了！把我們被騙的錢都吐出來！”
會場內，上千名“信徒”化作憤怒的討債大軍，如潮水般湧向講台！
台上的閆芳芳見勢不妙，那張老臉嚇得沒有一絲血色，
她提著那身飄逸的唐裝，轉身就想從後台溜走。
可憤怒的群眾，哪裡會給她這個機會！
“抓住她！”
“把她那身假道袍給我扒了！”
現場瞬間失控。
椅子翻倒。
女人尖叫。
男人咆哮。
閆芳芳那驚恐的“哎喲，彆擠，我的腰”的慘叫，通過直播，清晰地傳遍了全世界。
最終，在十幾名保安的拚死“保護”下，閆芳芳才得以從人群中被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