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過程中,幾個人知道了穀為功是常年往返新疆內地的一個收玉人。到新疆和田收購玉料,然後轉手賣給內地喜歡玉石的買家,以及靠玉雕技藝生存的手藝人。
話說到這兒,就連梁晉山就明白李道為什麼要和穀為功攀關係了。
“小李子是玉雕專業畢業的大學生。現如今,能夠潛心學習這門手藝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穀老哥兒!你和他建立關係,那就是強強聯合,你提供玉料,李冬負責雕刻,然後你再合作,包你發財。”
肖柏晨在幫著李道拉生意。
穀為功喝的差不多了,點頭豪情萬丈地說道:“那沒問題。兄弟!從今往後,隻要我收到好玉料,我第一個就找你。錢不錢的不重要,關鍵是哥們弟兄間的感情重要。”
穀為功也五十多了,和李道稱兄道弟也是有點兒喝高了。
眼見差不多了,李道示意梁晉山去結賬買單。今天能夠結識瓷器研究鑒定大家鄧維卓,又能夠得到他的賞識,是莫大的收獲。這頓飯絕對不能讓中間人肖柏晨請。
梁晉山嘴上斤斤計較,但做事還是挺爺們兒的,二話不說就結賬去了。
出了東來順,李道把穀為功送上一輛出租車,“穀叔兒!以後咱們多聯係。有好料子彆忘了我,價格上適當優惠點兒。”
“嗬嗬!沒說的。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你這個小朋友我交定了。”
說完,從背包裡掏出一件兒東西,不管李道願不願意,直接塞到了他的手裡。沒多說一句話,關上車門走了。
低頭看了一眼手裡鵝蛋大小,圓滑溫潤的東西,李道的雙眼微微泛起了黃光,溫熱感也較為強烈。
那是一塊布滿灑金皮的和田玉原石,雖然還看不太全內部玉肉,但僅以露出的白底判斷,絕對可以達到羊脂級。
“好東西!這個穀為功看著有點兒狡詐,沒想到還挺性情,第一次見麵就送了份大禮。”
肖柏晨湊過來,看了一眼李道手上的東西,略微驚訝地說道。
梁晉山也湊過來看,問道:“這就是和田玉?看著就是一塊石頭嘛!”
“傻小子!這可是一塊和田玉原石啊!毛孔清晰可見,玉肉細膩白亮,而且無礓無裂。就這塊石頭,我估計在和田收也得兩萬往上,在北京至少五萬起跳。”
肖柏晨對古董文玩的行情掌握很準,他的估價不會差太多。
這時候,鄧維卓也走了過來,對李道說:“李道啊!今天咱們爺們是第一次見麵,但你小子讓我喜歡,投緣。改天,上家去,咱們再好好聊聊。今天這酒喝的有點兒超了,我得回去休息了。”
“好嘞!鄧老!”
李道趕緊攙扶著老爺子,坐上肖柏晨事先準備的車。臨關車門前,李道恭聲說道:“鄧老!這兩天我一定登門拜望。您慢走。”
“得嘞!走著。”
老爺子笑嗬嗬地走了。
看著車子走遠,梁晉山興奮地對李道說:“老道!我就說嘛,這古玩行兒裡處處都是財。你瞅瞅,一頓飯四百多,就到手了一塊五萬多的和田羊脂玉,這買賣太合適了。”
看著梁晉山高興的估計連自己是誰都忘了,李道無奈地搖搖頭,說:“古玩行兒和生意場差不多,沒有光撿便宜不付出的說道。你以為這塊玉石是白拿的?你等著吧,穀為功說不定在哪兒等著我呢。”
“他想坑你?”
“那倒不至於,隻是讓我欠他個人情,日後得還他。”
“嗐!管他以後呢,至少現在咱們沒賠上就行。”
打車回家,一路上梁晉山的手就沒離開過那塊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