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麼?”夏天眼睛變成了星星,“博士總哄我說,隻要我乖帶我去遊樂園。”
江槐猛然間意識到一個重要的情況——之前一直縈繞在她身上那股強烈的精神汙染此刻竟然毫無蹤跡可尋!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驚訝不已,於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身上的精神汙染……怎麼會突然間就不見了呢?”
聽到江槐提及“精神汙染”這個詞,夏天不禁麵露疑惑之色,目光直直地看向江槐,反問道:“精神汙染?你說的是我腦海裡時不時出現的那些奇怪雜音嗎?”
見江槐點頭示意,夏天便接著解釋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啦,每當我集中精力的時候,就能將那些擾人的雜音給壓製下去。所以對我來說,它們並不是什麼特彆難以應對的問題。”說完之後,夏天還聳了聳肩,一臉輕鬆和滿不在乎的模樣。
“那肯定不會是輕鬆的事情,對吧。”江槐輕輕地說。
滴答,滴答,滴答。
雨滴撞在櫥窗上。
“嗯,博士說過如果我不能學著壓製那些聲音,我就不能和朋友一起玩耍。”夏天眼角流出淚水,聲音在喉嚨中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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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弟弟妹妹們和朋友們一起玩,我想再一個人了。”
“以後我們永遠在一起,永遠!”江槐輕輕說,“我們去時間的儘頭,一起去找那個最美好的結局。”
“嗯!”夏天伸出小手指,“拉勾!”
“好,拉勾!”江槐伸出手和夏天的小手指勾在一起。
“轟!”天空突然出現劇變。
“怎麼了?”江槐透過雨幕看向天空,漆黑的天空中央裂開一條縫隙。
“來了。”夏天看著天空的裂縫喃喃自語。
“什麼來了?”
“時之淵,”夏天微笑著,“時之淵從來都不是封印,而是我身上的枷鎖。”
青銅編鐘的轟鳴聲碾過整條街道,空氣裡泛起蛛網狀的波紋。
倒懸的雨珠折射著霓虹微光,如同千萬枚棱鏡將世界切割成碎片。
火鍋店門口舉著手機自拍的女孩睫毛凝結著霜花,外賣騎手的電動車輪轂上還懸著半圈飛濺的水珠。
一切都停滯了。
黑色鎖鏈破空時帶起刺耳的金屬顫音,鏈條表麵浮現出暗紅色咒文,如同無數隻血紅的眼睛在黑暗中睜開。它們扭曲著穿透凝固的雨幕,瀝青路麵被犁出焦黑的溝壑,炸開的火星在靜止的水珠間燃燒。
“劍!”羅睺的佩劍赫然出現在江槐手中。
鎖鏈下一瞬間便擊中,江槐手中格擋的劍。
江槐的虎口被劍柄震得發麻,羅睺劍幽藍的刃光在雨中劃出新月狀殘影。斷裂的鎖鏈碎片擦過他頸側,溫熱血珠剛滲出就凝固成猩紅的冰晶。
他能感覺到夏天手腕脈搏在掌心跳動,那頻率快得像要衝破皮膚。
“這是規則之力,憑你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羅睺的聲音裹著血腥味在耳道裡炸開,“獻出你的眼睛!或者腎!我可以幫你試試,”
江槐踹飛迎麵撲來的半截鎖鏈,斷裂處噴湧的黑霧腐蝕了他的鞋尖。掌心黏膩不知是血還是汗,他嘶吼著揮劍劈開雨幕:“滾開!”
他們撞碎無數懸浮的雨珠,每一顆破碎的水珠都在空中綻開慢動作的漣漪。身後鎖鏈組成的黑色浪潮不斷重組形態,時而聚成巨蟒時而散作鴉群,被斬斷的鏈條落地就化作扭動的蝌蚪狀黑影。
當江槐拽著夏天躍進地鐵閘機,逃進空無一人的輕軌站。
“我們逃不掉的!”夏天呢喃宛如自言自語。
“相信我!”江槐轉向身後,身後並沒有鎖鏈的痕跡,隻有轟鳴的鐘聲在耳邊回蕩。
“你打算怎麼做?”羅睺挺拔身影出現在江槐身邊,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少年。
江槐麵露笑容,下一刻龐大的鎖鏈擰成的螺旋鑽頭,帶著尖端亮起刺目的白光,從他們頭頂鑽出來。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和令人膽寒的氣勢,那仿佛無窮無儘的鎖鏈洪流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黑色巨浪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江槐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
每一條鎖鏈都閃爍著寒光,上麵布滿了鋒利的尖刺,它們相互交織、碰撞,發出清脆而又刺耳的金屬撞擊聲響。
“就是現在!”江槐臉上長出麵具,身體內沉睡的獸性人格瞬間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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