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連續使用時之力,讓江槐已經有些脫力,不過他故作鎮靜的對視似乎起到威懾作用,她最後的目光停留在羅睺身上,似乎更忌憚羅睺。
“走…走了?”孫衡癱在冰冷的雪地上,劫後餘生的虛脫感夾雜著肋骨的劇痛,讓他連喘氣都帶著小心翼翼的抽痛。
“暫時退了,”江槐的聲音聽不出波瀾,他自顧自地找了塊相對乾淨、覆雪較少的石塊坐下,動作間帶著一種刻意的從容,仿佛剛才斬破蒼穹的不是他。“但他們已經精準定位到遺骨了。下一次,來的可就不止一個‘門徒’那麼簡單了。”
“那還等什麼?!”孫衡掙紮著想坐起來,斷骨處的刺痛讓他眼前一黑,悶哼一聲又跌了回去,隻能急促地喘息,“快…快去基輔!把這塊燙手山芋交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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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輔?”江槐的目光越過茫茫雪原,投向南方灰暗的天際線,像是在凝視著什麼無形的屏障,又像是在等待某個信號,“現在去,等於自投羅網。如果我判斷沒錯,俄羅斯全境的海港、空港、陸路口岸…恐怕都布滿了他們的‘眼睛’和‘爪子’。”
孫衡倒吸一口涼氣,牽動傷勢又是一陣齜牙咧嘴:“這幫家夥…手眼通天?他們…他們能控製世界麼?!”
“控製世界?”江槐嘴角扯起一絲冷峭的弧度,“最初的‘靈師會’或許有這個能量,在他們權力最鼎盛的年代,其意誌甚至能輕輕撥動中原王朝的龍椅。不過…他們誌不在此。”
“那他們到底圖什麼?”孫衡急切地問,死亡的陰影讓他對任何信息都無比渴求。
一片短暫的沉默,隻有寒風卷過雪地的嗚咽。
“滅絕……”李塵的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他靠在雪坑邊緣,失血過多的臉上毫無生氣,吐出兩個幾乎被風碾碎的字眼,“……詭物。”
就在這時!“嗡——嗡——嗡——”低沉而有力的螺旋槳聲,穿透凜冽的寒風,由遠及近,如同鋼鐵巨獸的咆哮!
江槐霍然起身,眼中銳光一閃:“來了!”
“什麼來了?”孫衡茫然四顧,除了風雪什麼也看不見。
“支援!”
十分鐘後。
一架造型奇特、擁有巨大傾轉旋翼的v22“魚鷹”運輸機,如同鋼鐵巨鷹般穩穩地懸停在低空。
狂暴的氣流將地麵的積雪瘋狂卷起,形成一片迷蒙的雪霧旋渦。一條粗壯的速降繩索從敞開的側艙門拋下,在狂風中劇烈擺動。
“上!”江槐低喝一聲,動作迅捷如豹,率先抓住繩索,強大的臂力讓他即使在狂風中也能穩定攀爬。
孫衡忍著劇痛,咬緊牙關,雙手死死攥住冰冷的繩索,每向上挪動一寸,肋骨都傳來鑽心的痛楚,汗水瞬間浸透了他冰冷的內襯。
在江槐的助力下,他狼狽不堪地翻進了機艙。
緊接著,他們合力將虛弱不堪、幾乎無法自主用力的李塵,小心翼翼地拉了上來。李塵癱倒在冰冷的機艙地板上,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顯得異常艱難。
“夏天!你來得也太‘準時’了吧?!”江槐對著通往駕駛室的通道方向喊道,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被延誤的不滿。
一個清脆利落、帶著點嗔怪的女聲立刻從駕駛室傳來,壓過了引擎的轟鳴:“我已經是油門踩進油箱裡了!要怪就怪日本人!他們那起飛前的檢查手續,繁瑣得能寫本百科全書!就差給螺旋槳葉片挨個簽名了!”
孫衡靠在冰冷的艙壁上,捂著疼痛的肋骨,依然一頭霧水:“我們…現在去哪???”
江槐走到艙門邊,看著下方急速縮小的雪原,報出一個精確的坐標:“北海道,鄂霍次克紋彆機場!”
“北海道?日本!”孫衡驚得差點跳起來,肋骨的劇痛讓他瞬間縮了回去,“我們沒有入境申請吧?……這不是非法入境嗎?!”
“非法入境?”江槐轉過身,臉上露出一絲近乎調侃的職業化微笑,仿佛在說一個理所當然的事實,“我們是‘國際極地環境聯合科考隊’的特聘安保顧問。鄂霍次克紋彆機場,每年這個季節都會專門增設科研直升機起降點,為‘合法科考活動’提供便利。證件齊全,手續完備,明白了嗎?”
看來自己要學的還有很多,孫衡若有所思地坐在座位上,他突然明白江槐這麼大費周章地改變航線,甚至不惜改道去日本,靈師會內部肯定有對方的內應!他們不能再按原定路線行動了。
想到這裡他和江槐對視一眼,江槐了然地點點頭,從對方的眼睛裡,他讀出了——“你也想到了?!”的意味,他早就想到這些!孫衡早該察覺到江槐的變換,他的視野可能已經從棋子變成執棋手了。
機艙門緩緩關閉,隔絕了外麵的風雪和刺骨寒風。巨大的引擎發出更強勁的轟鳴,魚鷹調整姿態,向著東北方向的茫茫海域,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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