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雨雪進了書房,向袁千秋道:“爸,張成對探礦格外感興趣。剛才聽到‘礦脈’二字時,眼睛都亮了。”
袁千秋滿意地摸了摸胡須,眼中閃過一絲猜測,“我愈發肯定,他一定有透視眼之類的異能,不然不可能這麼精準地找到玻璃種帝王綠,還能看穿假原石。
但探礦要往地下鑽,千米深的礦脈都尋常,若他的透視隻有幾米,那對於探礦的幫助不大。要是能摸清他透視的底細,咱們合作心裡才踏實。”
“那就先試試他透視的極限距離。”
袁雨雪笑著點了點頭。
此時的溫泉,白霧如輕紗般攏著水麵,月光透過四季青的枝葉灑下,在張成肩頭碎成點點銀斑。
還在泡溫泉的張成目送袁雨雪的身影消失在小徑儘頭,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從池邊石台上拿起手機。
屏幕沾著水汽,他用指腹擦了擦,點開與胖妞的微信對話框。
“幫我查查瑞麗袁家的情況,重點是緬甸的生意底子。”消息發出幾個呼吸時間,胖妞的回複就彈了出來,帶著一貫的乾脆利落:“好的,隊長。”
十分鐘後,手機震動起來,胖妞的消息很長,字裡行間卻條理清晰。
“袁家在緬甸帕敢、猛拱都有礦場,黑白兩道通吃,打壓對手常用低價傾銷、截斷運輸線的招,但從不對普通商戶下手;對付緬甸本地的黑道幫派和販毒家族手段極狠,去年端掉一個私吞礦料的幫派,直接交給了當地警方。”
張成看著“對付邪惡家族手段殘酷”幾個字,唇角微微上揚。
宋馡的警告多半是出於商業競爭的成見,這般有底線的狠辣,倒比偽善的商人靠譜。
他剛將手機放回石台,鈴聲就急促地響起來,來電顯示——“袁雨雪”。
“張大師~”電話那頭的聲音軟得像化了的蜜糖,混著輕微的電流聲,“長夜漫漫,不如我們做個小遊戲?要是你贏了,今晚我親自給你安排房間,保準比尋常客房舒服十倍。”
“安排房間還藏著玄機?”張成挑了挑眉,身子往池邊一靠,溫熱的水漫到胸口,“袁小姐說說看,什麼遊戲?”
“很簡單呀。”袁雨雪的笑聲從聽筒裡飄出來,帶著幾分狡黠,“你猜猜我現在穿什麼顏色的內衣,猜中就算你贏。”
張成瞬間了然。
這哪裡是遊戲,分明是測試他的透視能力。
袁家是想摸清他的本事,也好判斷合作的價值——若是透視距離隻有幾米,對探礦毫無用處;若是能及遠,那他就是個移動的“礦脈探測器”。
“看來是對我的本事還不放心。”他低笑一聲,心念一動,數千隻隱形眼如細碎的光塵從周身散開,貼著地麵、掠過樹梢,朝莊園深處飛去。
不過數秒,就在三公裡外的一棟歐式彆墅二樓找到了袁雨雪。
袁雨雪正靠在梳妝台前打電話,身上穿一件月白色的真絲吊帶短裙,裙擺垂到膝蓋,勾勒出纖細的腰肢與飽滿的曲線。
她手裡捏著一支口紅,眼神嬌羞又帶著幾分期待,隱形眼貼近時,能清楚看到裙擺下肌膚的細膩光澤。
“你沒穿內衣。”張成的聲音帶著笑意,不疾不徐地傳到聽筒那頭。
“呀!”袁雨雪的驚呼聲差點刺破耳膜,緊接著是布料摩擦的聲音,想來是下意識地攏了攏裙擺,“張大師你好壞呀,這都能猜到……不行,這次不算,十分鐘後再猜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