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湊近了些，視線從蕭景辰的額角滑到眉峰，又繞著下頜線轉了半圈，最後落在後頸那截利落的線條上。
無數個造型在托尼腦子裡炸開，他甚至忘了說話，隻下意識地“嘖”了一聲，眼神亮得嚇人。
“得嘞！您放心！”托尼回神，擼了把袖子，“今天咱給你搞一個‘量身定製’！”
剪刀在他手裡像活了似的，上下翻飛間，一縷縷黑發簌簌落下，卻不見半分雜亂。
推子的“嗡嗡”聲很輕，配合著店裡的音樂，竟有種奇異的專注感。
蕭景辰全程沒說話，隻是閉目養神。
他能感覺到托尼的動作極輕，修剪鬢角時，剪刀幾乎是貼著皮膚滑過，卻沒碰著分毫。
推後腦勺時，力道時輕時重，顯然在刻意控製發茬的長短。
暗衛的敏銳讓他察覺到對方的用心和專注，便徹底放了心，任由他折騰。
這一剪，就剪了兩個小時。
一縷陽光透過玻璃窗斜斜照進來，落在蕭景辰額前的發梢上，托尼才猛地直起身，長長舒了口氣。
手裡的剪刀“哢噠”一聲合上，他拿起海綿，小心翼翼地掃去蕭景辰頸後的碎發。
“成了！perfeCt！”
他後退三步，叉著腰上下打量，眼裡是藏不住的驚豔，甚至忍不住吹了聲口哨，“&neMan！”
蕭景辰這才緩緩睜眼，看向鏡中。
沒了長發的遮掩，他那張臉完全顯露了出來，好看得極具攻擊性，卻又讓人挪不開眼。
店裡的其他客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幾位年輕女孩臉都紅了，捂著嘴小聲尖叫，眼裡的驚豔都快要溢出來了。
托尼顯然對自己的作品無比滿意，還掏出手機對著鏡子拍了幾張。
蕭景辰看著鏡中的自己，指尖微動，抬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短發。
陌生又新奇。
他沉默片刻調整好了心情，對托尼點點頭：“謝了。”
“客氣啥！”托尼笑得一臉燦爛，“能給你這種顏值的帥哥剪頭，是我的榮幸！”
付完錢，蕭景辰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一個一直偷偷看他的年輕女孩終於鼓起勇氣，紅著臉小跑過來，聲音帶著點顫抖。
“那個……蕭、蕭先生，能…能跟您合個影嗎？就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