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的勇氣對我的電影指手畫腳?你的後台?你的經紀公司?告訴你,在我的劇組,戲比天大!演不好你就給我滾蛋!現在!立刻!滾!”
女主角直接懵了。
她的經紀人火燒屁股般衝上來,連連鞠躬道歉:
“徐導,徐導您息怒!小年輕不懂事,剛接觸電影,軸得很!我回去一定好好說她!罵她!求您再給她一次機會!求您了!”
經紀人急得口不擇言:“要不……要不她的戲份咱們再刪減些?隻要不換人,怎麼都行!公司那邊我去解釋!”
徐客林冷笑:“我的規矩很簡單:演員不聽話、達不到要求,就開除!”
經紀人又是作揖又是保證,好說歹說,才讓徐導勉強同意再給一次機會。
那位女演員自此變得“安靜如雞”,每次拍戲都戰戰兢兢,即使被罵哭也在努力調整表演方式。
而整個劇組裡,目前唯一從未挨過徐導罵的,隻有蕭景辰。
原因無他,無論是難度爆表的武戲,還是需要細膩刻畫文戲,蕭景辰的表現永遠精準到位,甚至常常超出預期。
徐客林拿著放大鏡都挑不出一點毛病。
這種“獨寵”,也直接導致蕭景辰無形中成為了全劇組的“專用滅火器”。
副導演摸清了規律:每當徐客林因為其他演員表演不佳而在片場爆發時,他就會小跑著找到蕭景辰,小心翼翼地商量:
“景辰老師,你看……徐導這會兒心情不太美麗,咱們能不能先調一下拍攝順序,把你的戲份提前?也好讓其他老師……再多點時間準備準備?”
這一招屢試不爽。
隻要蕭景辰上場,再難的戲份幾乎都是一條過。
徐客林看著監視器裡無可挑剔的表演,暴躁的情緒總能被迅速安撫下來,劇組那令人窒息的低氣壓也能暫時得到緩解。
久而久之,隻要蕭景辰當天在片場,大家的神經就能放鬆不少。
反之,如果哪天通告單上沒有他的名字,那這一天,整個劇組絕對是一片愁雲慘霧,每個人都提著十二萬分的小心,生怕撞到導演的槍口上。
果然,幾分鐘後,副導演又是一路小跑找到候場的蕭景辰,臉上堆著歉意的笑:
“景辰老師,不好意思啊,那邊還需要調整狀態,徐導說先拍您的戲份,您看方便嗎?”
蕭景辰早已習慣,點頭道:“沒問題,我隨時可以。”
他檢查了一下戲服,在女主角和工作人員感激的目光中,從容走向燈光聚焦的表演區。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作為劇組“滅火器”的蕭景辰,即將迎來他的第一次滑鐵盧。
當天的戲份沒有令人血脈僨張的打戲,隻有兩場需要極致情感投入的文戲。
第一場是封武在破舊小院裡練功。
一個精妙的下腰,封武對著坐在桌邊安靜看書的妻子,露出一個帶著點憨氣和孩子氣的笑臉,成功把妻子逗得掩嘴輕笑,儘顯貧賤夫妻相濡以沫的溫情。
第二場則是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人物,但氛圍卻天差地彆——
妻子已病入膏肓,無力回天,她蒼白枯瘦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
當她顫抖著手,用儘最後力氣想去夠床頭那瓶已無作用的藥時,封武在巨大的痛苦中,親手結束了她的生命。
第一場的溫馨戲份,蕭景辰完成很是順利,徐客林點點頭過了。
問題出在第二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