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的聲音帶著困倦和好奇,腳步聲明顯朝著樓梯口而來。
第一個人剛探進半個身子,‘猴子’便如獵豹般撲出,匕首直刺對方喉口——
那守衛甚至沒看清來人是誰,瞳孔便驟然放大。
緊隨其後的第二人剛要驚呼,‘猴子’手腕反翻,寒光一閃。
匕首從第一人身體裡抽出直接抹向第二人的喉嚨,動作快得隻剩一道殘影。
兩具屍體相繼倒下,前後不過一秒。
‘猴子’抬手扶住屍體,輕輕放在地上,隨即拖起二人的腳踝,將屍體逐一塞進床底和值班人員作伴。
隨後他扯過床幔垂落,遮住床底縫隙。
乾淨利落的乾掉三人,‘猴子’站直身體,抬起手臂,將刀鋒貼著小臂內側的黑色勁裝輕輕一蹭。
刀刃上未乾的血珠,便被布料吸儘,隻留刀鋒反射的寒光還映在他眼底,冷冽裡裹著幾分不動聲色的淩厲。
他轉身朝著西樓深處走去。
穿過兩道虛掩的鐵門,‘猴子’的鼻腔裡驟然湧入一股混雜著黴味、汗臭與淡淡血腥的氣息。
嗆得人胸口發悶。
眼前的景象,比他預想中更令人齒寒。
寬敞的地下室裡,密密麻麻擺放著數十個鐵籠。
鐵條鏽跡斑斑,間隙窄得僅能勉強伸出一隻手。
每個籠子裡擠著兩到三個人,有蜷縮在角落的孩子,有眼神空洞的男人,還有試圖抓著鐵條嘶吼卻發不出完整聲音的男人。
他們大多隻穿著單薄的破布,裸露的皮膚上布滿可怕的瘀傷,有的手腕還纏著未愈合的繃帶,滲出血跡的布條早已發黑。
整個空間裡沒有燈光,隻有頭頂幾個昏黃的燈泡懸在半空。
鐵籠碰撞的“哐當”聲、壓抑的哭聲與偶爾響起的痛苦呻吟交織在一起,成了這棟建築裡最冰冷的背景音。
藏在門後的‘猴子’,悄然攥緊了掌中的匕首。
“今天到了個新的母狗,那處兒可真水靈,聽說還是個大學生呢,真帶勁!”
“操!你們注意點玩,早他媽跟你們說,不要好幾個人一起上!不要好幾個人一起上!把那母狗玩死了老子又得挨罵!”
‘猴子’拳頭捏的咯咯直響,心中的殺意如同沸騰的岩漿,幾乎要衝破理智的束縛。
這群畜生,不配為人!
‘猴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勘查著四周的情況:
十幾名看守拿著武器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他們分散在不同位置。
有的在打牌,有的在喝酒,有的在巡視鐵籠。
武器大多是棍棒和電擊器,隻有三人背後有槍。
李凱祥並不在這些鐵籠裡。
‘猴子’深吸一口氣,悄然退出了這令人窒息的地方。
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找到李凱祥,摸清這裡的情況,才是‘猴子’的首要目標。
他如同幽靈般上到二樓,全是辦公區,需要門禁卡才能進入,裡麵漆黑無人。
這印證了他的猜測:這些人白天“工作”,晚上被關在籠子裡囚禁。
原路返回,他順著樓梯下到地下二層。
這裡寂靜得多,並沒有人守衛。
當‘猴子’慢慢打開門時,看到的是一雙雙驚恐的眼睛。
她們蓬頭垢麵,衣衫襤褸,蜷縮著被鎖鏈鎖在角落裡,眼神驚恐的看著站在門口帶著猴子麵具的蕭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