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雲君坐在藥桶裡,感覺這涼涼的藥液裡,那股溫溫的感覺慢慢的順著皮膚滲進了她的四肢百骸。
這股溫度進入她血肉的時候,有一種癢癢的感覺。但隨著就開始發麻了起來,接著像是那種手臂被壓了許多,然後血液不通的麻痹感之後亂動的那種痛苦。
就像是被千萬之螞蟻啃咬的一樣。
木雲君一開始還能忍著,但過了一個小時後,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方婆婆坐在她背後的桶外,然後將自己的靈力注入到了這藥桶桶壁上的那些靈紋上。所以整個桶的外壁那些靈紋都在發著靈光,是這些靈光推動著裡邊的藥液的能量往木雲君體內鑽。
兩個小時後,木雲君的牙關已經咬緊了。全身的痛癢讓她心裡有種想動手去抓的衝動,但是她現在還完全不能動。
又過了一個小時後,方婆婆收了法。然後她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打開門對白梓君說道:“進來吧,現在需要你幫忙。”
坐在門外走廊台階上的兩人同時回頭看她,見方婆婆看著的是白梓君。
白梓君站了起來,不解的問道:“還要我幫忙?幫什麼忙?”
方婆婆說道:“你之前鎖在她丹田裡的封印,在這這股藥液的作用下已經有些鬆動了。我看陰氣正有外泄的跡象,你進來幫她壓一壓。她身體還沒恢複到完全的狀態之前,你要一直壓著她丹田裡的陰氣。”
白梓君一聽,這也不是什麼難事。點了點頭:“哦,明白了。”
接著他走到木雲君身後,正準備伸手按在她肩膀上。
然而這時方婆婆突然出聲阻止他道:“你乾什麼?誰讓你這樣做的?脫衣服,坐進去。”
白梓君一聽,懵叉叉的看著她:“啊???”
門框立即伸進來一顆頭,衛星塵不滿的衝裡邊叫道:“什麼???為什麼要叫他坐進去?就站外邊不能壓製嗎?還有還有,坐進去就算了,脫衣服算什麼事?不用脫也可以吧!”
方婆婆淡然的說道:“關你什麼事,彆嚷。不脫衣服,他這衣服上那麼多汙穢之氣,那還不得把這整桶藥裡的靈氣給弄臟了啊。”
說著又打量了眼白梓君:“你愣著乾什麼?脫衣服!”
白梓君:“……”
木雲君額頭上已經慢慢的溢出了些汁,她眉頭微擰,雙手不知不覺的已經握成了拳。
正如方婆婆所說,這股藥力不僅恢複著她身體的傷勢,同時也正在化解掉白梓君在她丹田裡下的禁製。導致她丹田裡的鬼祖級陰氣正蠢蠢欲動著。
白梓君回頭看了一眼衛星塵,說道:“老師,是她叫我脫的!”
衛星塵把頭縮了回去。
木雲君咬著牙擠了兩個字出來道:“快脫!”
白梓君愣了愣,開始脫衣服。脫到褲子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扭頭看著方婆婆,瞪著兩大眼睛直呆呆的。
方婆婆一見他這眼神,就笑了:“怎麼?你們幾個小時候光屁股亂跑的時候,我還有什麼沒看過的?現在才過幾年就不想被我看了?”
白梓君尷尬的道:“不是……奶奶,這都過去這麼久了。咱不能再跟以前比了好吧,再說我都滿十六歲,算半個大人了吧!”
方婆婆沒好氣的道:“行吧行吧,奶奶老了。奶奶這就出去,你趕緊把衣服脫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