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才他一眼瞄過去,那道熟悉的身影,絕不是錯覺!
他深吸一口氣,要搞個明白。
索性走上前,輕輕擰開了門把手。
裡麵熱鬨一片。
隻見一個身穿性感長裙的女人,頭戴生日女王帽,正朝旁邊的一個男子敬酒。
男子笑臉盈盈,目光不加掩飾道:“玲玲,一般的敬酒,我可不喝!”
“要喝,咱們就喝個交杯酒!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
“這……不合適吧?”陳玲玲麵露一絲為難。
“有啥不合適的?交杯酒而已,又不是讓你倆洞房!”
“哈哈哈哈,就是,必須喝!”
幾個朋友同事為了活躍氣氛,一起起哄:“交杯酒,交杯酒,交杯酒……”
眼前這一幕,令季鴻文渾身一震,隻覺得心臟像是被紮了一下,刺痛無比。
果真是陳玲玲!
雖然她一番精心打扮,化了妝造,如同眾星捧月的公主般,很是耀眼。
可季鴻文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她跟自己說不過生,結果卻在這裡和其他男人喝交杯酒!
更讓季鴻文難以接受的是,同樣在場的陳玲玲父母,居然也跟著勸酒:“玲玲,你就和咱們李校長喝一杯吧!”
“交杯酒其實是交際酒,在酒場上很常見,無傷大雅!”
“好吧,那我們喝一杯!”陳玲玲臉頰紅了紅,和對方手勾手,距離也貼的更近。
季鴻文忍無可忍,一腳把門踹開:“陳玲玲,你玩的夠花啊!”
“鴻文?”陳玲玲看到他,臉色變了變,“你,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過來,打擾了你的興致?”季鴻文冷著臉。
“哎呀,是季大秘書呢!”叫做李豪的男子皮笑肉不笑道,“剛才我們就是一時興起,玩個行酒令,你彆介意!”
“是啊,鴻文,既然來了,就趕緊坐下,大家一起喝一個,給玲玲慶生!”陳玲玲的父親陳德海招呼道。
“陳叔叔,你覺得,這酒我喝的下去嗎?”季鴻文反聲質問。
陳德海臉色一沉:“鴻文,今天是玲玲生日,我不想掃興!本來玲玲的確不打算過,但李豪校長盛情難卻,我們怕你工作忙,就沒打擾你!”
“還有,你也不是第一天入職場,交杯酒純屬娛樂,你應該知道吧!”
陳德海是陳玲玲父親,又是縣林業局局長,季鴻文以往都十分敬重他。
可聽到這話,壓不住心裡的火氣:“陳叔叔,要是單身男女喝交杯酒,你情我願,誰都沒意見!”
“但你女兒已經有男朋友,卻和彆的男人越界,你作為她的父親,跟著勸酒,算怎麼回事?”
“你……”陳德海惱羞成怒,“季鴻文,我怎麼做,還輪不到你還指手畫腳!”
“你要是願意,就坐下來喝酒!”
“不願意,就給我滾出去!”
“彆呀,來都來了,乾脆把話說清楚,還省的麻煩!”陳玲玲的母親鐘愛花聲音尖銳,“季鴻文,給你臉了是吧?真當我們都是瞎子聾子,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曾培文死後第二天,你就被踹出縣委辦,下放到蓮花鎮了!”
“乾的還是吃力不討好的安監工作,要前途沒前途,要地位沒地位,裝什麼大尾巴狼!”
“我……”季鴻文心裡一緊。
沒想到陳家早就知道他去蓮花鎮的事。
“你什麼你?季鴻文,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心思?跟老娘玩瞞天過海,好占了我女兒便宜上位是吧!”鐘愛花好似機關槍似的,一頓輸出,“也不瞧瞧自己什麼德行,農村出來的窮小子,要錢要錢,要背景沒背景,當初要不是看你做了縣委書記秘書,你也配當我女兒的男朋友?”
“就更彆說,你現在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