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在她看來,要不是季鴻文剛才說她是破鞋。
李豪就不會動怒,她也不會被推倒,更不會這麼狼狽。
這一切完全都是季鴻文一手造成的。
就算她知道季鴻文現在是蘇書記的秘書,可跟季鴻文相處了這麼多年,她早就養成了對他頤指氣使的習慣。
哪怕現在季鴻文身份不一樣了,這種刻在骨子裡的態度也沒改過來,對著他依舊沒什麼好臉色。
“要不是你胡說八道,阿豪怎麼會對我這樣?季鴻文,你特麼就是見不得我好!”
陳玲玲越說越激動,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季鴻文看著她這副顛倒黑白的樣子,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心裡暗忖:“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他也沒再廢話,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轉身就往禮堂外走。
留下陳玲玲一個人坐在地上,看著他的背影,眼淚掉得更凶了。
有委屈,有憤怒,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慌亂。
她知道,經過今天這事,李豪肯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她。
而她跟季鴻文之間,也徹底沒了回頭的可能。
陳玲玲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才撐著旁邊的椅子慢慢站起來。
右腳腳踝一沾地就疼得她齜牙咧嘴,隻能一瘸一拐地往外挪。
裙擺上的灰塵、膝蓋上的紅腫,還有臉上沒擦乾的淚痕。
讓她一路上都引得路人頻頻側目,難堪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拿起電話給李豪打電話,想讓他送自己回家。
結果打了半天也無人接聽。
最後隻好打了一輛車回家。
好不容易挪到家門口,掏出鑰匙打開門。
就聽見客廳裡傳來電視的聲音。
陳德海和鐘愛花正坐在沙發上,眼睛盯著屏幕,連她進門都沒察覺。
陳玲玲低頭換鞋,無意間瞥了眼電視。
屏幕上正在播放蘇清顏的就職典禮新聞,鏡頭掃過台下時。
一個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現在蘇清顏身後,不是季鴻文是誰?
他穿著挺括的襯衫,手裡拿著筆記本,站姿挺拔。
看向蘇清顏的眼神裡滿是專注,那模樣,哪裡還有半分在蓮花鎮當安監員時的落魄?
陳德海和鐘愛花也正好看到這一幕,兩人瞬間僵住。
眼睛瞪得溜圓,手裡的瓜子殼都忘了往嘴裡送。
“老陳……那、那不是季鴻文嗎?”
鐘愛花率先反應過來,聲音都有些發顫。
“他怎麼跟在蘇書記身邊?這是……又當回秘書了?”
陳德海也懵了,皺著眉仔細看了半天,確認那就是季鴻文沒錯。
嘴裡喃喃道:“不對啊,他不是被發配到蓮花鎮了嗎?怎麼還能回到縣委辦,還跟在新書記身邊?”
直到陳玲玲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廳,兩人這才把目光從電視上移開。
卻沒先問她的傷勢,反而異口同聲地追問。
“玲玲!你快看看電視!季鴻文怎麼跟在蘇書記身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