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豪雖然家境好,卻從來沒真正為她著想過。
而季鴻文,當初就算再難,也從來沒讓她受委屈。
而且,要是真的跟季鴻文重歸於好的話。
那……錄音的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那……那我試試?”陳玲玲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鬆了口。
“這才對嘛!”鐘愛花立刻笑了起來,拉著她的手開始盤算,“明天你穿那件低胸的連衣裙,再美美的化個妝,保證能把季鴻文迷得五迷三道的!”
陳玲玲坐在沙發上,聽著母親的安排,心裡卻五味雜陳。
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是對是錯,隻知道在父母的逼迫和現實的考量下,她似乎沒有彆的選擇。
“媽、爸,那我先回房休息了。”
陳玲玲打了一聲招呼,無精打采的回了自己房間。
等陳玲玲關上房門之後,陳德海拉了拉鐘愛花的袖子。
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鐘愛花白了陳德海一眼。
“怎麼了?有屁就放!”
陳德海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愛花,剛才咱們這麼逼玲玲,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過分?”
鐘愛花聞言立馬炸毛了。
“老陳,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我一個當媽的難道會害自己女兒嗎?”
“你用你的準腦袋想一想,蘇書記是什麼人?季鴻文跟著她能差嗎?”
陳德海被老婆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說。
雖然覺得自己很無辜,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季鴻文如今的勢頭,的確是無可限量。
李望龍雖說也是常委副縣長,但終究是跟著趙登河的。
而蘇清顏是剛從上麵派下來的,背後的能量誰也說不清。
“你想想,”鐘愛花見他不說話,語氣稍緩,卻依舊帶著不容置喙的勁兒。
“玲玲要是跟了季鴻文,以後咱們家在清河縣,還有什麼事辦不成?你想再往上挪挪,或者家裡親戚找個正經工作,哪樣不需要人幫忙?李豪能給什麼?除了帶你去吃幾頓好的,還能幫你解決實際問題?”
她伸手點了點茶幾,聲音裡滿是篤定。
“再說了,李望龍跟趙縣長走得近,最近蘇書記在整頓紀律,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咱們可不能把寶押在一棵不確定的樹上。”
“季鴻文可不一樣,他現在是蘇書記身邊的人,隻要蘇書記不倒,他就能一直往上走。”
陳德海垂著頭,手指捏了捏眉心,最終還是歎了口氣。
“你說得……有道理。”
他這輩子沒什麼大誌向,就想安穩度日。
要是能靠著女兒搭上季鴻文,他們陳家確實可以風光一把。
見他鬆口,鐘愛花臉上的怒氣才消了些。
她暗自慶幸的喃喃自語。
“幸好還來得及,玲玲跟李豪還沒扯證,也沒辦酒,現在斷了還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