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豪急得聲音都變了調,轉頭看向那三個同事。
“你們給我作證?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那三個工作人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剛才還想幫腔的心思瞬間沒了。
他們跟李豪打牌不過是想混個臉熟。
可要是牽扯上“煽動群眾鬨事”這種事,誰也不想被拖下水。
戴眼鏡的率先往後退了一步,乾咳著說:“那個……李校長,我們手頭還有活沒乾完,先回去了啊。”
說著,拉著另外兩人就往門口挪。
李豪見狀急了,伸手想攔:“你們彆走啊!幫我跟季秘書說句公道話……”
可話還沒說完,那三人已經溜到了門口,其中一個回頭含糊地說了句。
“李校長,這事我們也不清楚,您跟季秘書好好說。”
接著“砰”地一聲帶上了門,轉眼就沒了蹤影。
辦公室裡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李豪和季鴻文、朱誌明三人,氣氛尷尬得能擰出水來。
李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剛才的桀驁勁兒徹底沒了。
他攥著拳頭,又想抵賴:“季秘書,李三就是個混子,他的話不能信!”
“混子的話不能信,那這個呢?”
季鴻文朝朱誌明遞了個眼色。
朱誌明立刻從公文包裡掏出筆錄和照片,上前一步攤在李豪麵前。
“這是李三簽字畫押的供詞,還有他在現場指揮的照片,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想狡辯?”
朱誌明說話時特意往前站了站,語氣嚴肅。
在過去,他興許還害怕李豪報複。
現在有季鴻文給他撐腰,他完全可以狐假虎威。
“李校長,上班時間聚眾打牌已經違反紀律。”
“現在又牽扯出煽動群眾鬨事,這事要是捅到紀檢部門,恐怕就是李副縣長也保不住你吧?”
這話徹底戳中了李豪的軟肋。
他看著照片上清晰的畫麵,腿一軟,差點癱坐在椅子上。
接著,他突然“啪”地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
臉上瞬間紅了一片。
“季秘書!我錯了!”
李豪聲音帶著哭腔,剛才的囂張蕩然無存。
“我是一時糊塗,沒想到闖了這麼大的禍!您大人有大量,彆把證據交上去,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上班時間絕不打牌,也不摻和礦場的事!”
季鴻文看著他狼狽的模樣,眼神裡沒有半分同情。
“李豪,你這是在拿礦工家屬的難處當玩笑,拿縣委的工作當兒戲。”
“這次我就放你一馬,但你記住,下不為例。”
他收起錄音筆和證詞,轉身對朱誌明說:“我們走。”
兩人離開後。
李豪癱坐在椅子上,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狠狠踹了一腳桌腿。
卻隻能對著空氣罵了句“該死的”!
他站在原地,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拳頭攥得咯咯響,心裡又氣又恨,卻偏偏不敢發作
他知道,這次是真的栽了。
以後再想跟季鴻文作對,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