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明明按照清風道長說的刻畫了聚靈靈紋,吸收效率怎麼隻提升了三成,持續時間也才延長一刻鐘……這根本達不到聯盟訂單對種子品質的要求啊。”趙小寶拿著一個放大鏡,反複觀察著靈紋的走向和銜接處,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麵上輕輕敲擊,發出“噠噠噠”的聲響。旁邊的記錄冊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實驗數據:靈紋刻畫角度從30度調整到45度,靈力注入量從每平方厘米0.5絲增加到0.8絲,靈液澆灌頻率從每天一次改為每天兩次……每一項數據都經過了反複的測試和調整,可效果始終達不到他的預期。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原本就有些淩亂的頭發變得更加蓬鬆,像個雞窩。他將放大鏡重重地摔在桌上,鏡片與桌麵碰撞發出“啪”的一聲輕響,他盯著那幾株幼苗喃喃自語:“難道是靈紋的組合方式不對?還是‘吸靈草’的基因本身就限製了效果?或者是我哪裡漏掉了什麼關鍵環節?”
這時,培育室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清風道長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灰色道袍,道袍邊角有些磨損,手持一把拂塵,拂塵上的馬尾毛潔白如雪。看到趙小寶愁眉苦臉、唉聲歎氣的樣子,他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輕步走上前:“小寶師侄,看你這模樣,是‘吸靈纏魂藤’的培育遇到難題了?”趙小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抬起頭,眼睛裡瞬間充滿了光芒,他連忙起身,快步將清風道長拉到實驗台前,語氣急切地說:“清風道長您來得正好!您快幫我看看,這聚靈靈紋怎麼才能進一步提升效果?我試了好幾種方法,調整了靈紋角度、靈力注入量,甚至改變了靈液澆灌頻率,可吸收效率還是上不去,這可怎麼辦啊,聯盟的訂單還等著要種子呢。”
清風道長俯下身,眯著眼睛仔細觀察著幼苗上的靈紋,又拿起旁邊的記錄冊,一頁一頁認真翻看。他的手指在記錄冊上輕輕滑動,時不時點點頭,又搖搖頭,沉吟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才開口說道:“聚靈靈紋乃是上古靈紋的一種,講究‘引、聚、存’三重功效,三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你這靈紋隻做到了‘聚’,將周圍的靈力聚集到藤蔓上,卻忽略了‘引’和‘存’的銜接,導致聚集起來的靈力無法快速被藤蔓吸收,也無法長時間儲存。你看這裡——”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著靈紋的交彙處,“靈紋轉折角度太銳,幾乎成了90度,靈力在流動到這裡時,很容易出現滯澀,就像水流遇到了急轉彎,自然會影響整體的吸收效率。不如嘗試將銳角改為圓弧過渡,讓靈力能夠順暢流動,再在藤蔓根部增加一圈儲靈靈紋,形成一個‘儲靈池’,這樣既能提高吸收效率,又能延長靈力儲存時間,或許能解決你遇到的問題。”
趙小寶眼睛一亮,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茅塞頓開:“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靈紋銜接和儲靈的問題!一直光顧著聚集靈力,卻忘了靈力的流動和儲存也同樣重要!多謝清風道長指點,您真是我的救星!”他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立刻從抽屜裡拿出一支新的靈力筆——這支筆是用稀有靈狐的尾毛製成,筆尖纖細而堅韌,能精準地控製靈力的輸出。他按照清風道長的建議,小心翼翼地重新調整靈紋。筆尖在藤蔓上緩緩劃過,手腕靈活地轉動,淡金色的靈紋如流水般蜿蜒展開,形成流暢的圓弧曲線,與之前的銳角靈紋相比,顯得更加柔和自然。清風道長在一旁靜靜看著,時不時提點兩句:“靈力注入要穩,像細水長流一樣,彆忽快忽慢,不然靈紋容易斷裂……對,就是這樣,讓靈紋和藤蔓的脈絡貼合在一起,這樣靈力才能更好地傳導……在根部刻畫儲靈靈紋時,圈數要控製在三圈,太多了會影響藤蔓生長。”
與此同時,李狗蛋正帶著二十名身強力壯的弟子在新開辟的兩畝靈田裡忙碌。這片靈田位於靈植宗東側,之前是一片長滿雜草和灌木的荒地,經過弟子們半個月的開墾和“肥沃靈肥”的改良,如今土壤鬆軟肥沃,用手一捏就能散開,還散發著淡淡的靈氣。弟子們分成兩隊,一隊拿著鋤頭負責翻土整平,將土壤耙得均勻細膩;另一隊則提著裝滿“吸靈纏魂藤”種子的竹籃,將種子均勻撒播在土壤表麵。李狗蛋扛著一把沉重的玄鐵鋤頭,鋤頭刃上還沾著新鮮的泥土,他時不時彎腰用手抓起一把土壤,感受土壤的濕度和鬆軟度,看到有弟子撒種不均勻,立刻快步上前示範:“種子要撒得疏密有致,每平方尺撒二十粒左右,太密了幼苗之間會爭奪養分和陽光,影響生長;太疏了又浪費土地,降低產量!你們看我怎麼撒——”他拿起一把種子,手腕輕輕晃動,種子均勻地落在土壤上,形成整齊的行列。
“狗蛋師兄,你快過來看一下,這土壤裡是不是有問題?”一名叫王浩的年輕弟子突然大喊道,聲音裡帶著一絲緊張。李狗蛋放下鋤頭,快步走過去,隻見王浩蹲在地上,指著土裡的一塊黑色斑塊:“剛才翻土時發現好幾處這樣的地方,土塊硬邦邦的,敲都敲不碎,還帶著點腥氣,聞著讓人惡心。”李狗蛋蹲下身,用手指輕輕捏了捏那塊黑土,土塊堅硬如石,他又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刮下一點黑土粉末,放在鼻尖聞了聞,臉色瞬間微微一變,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這是‘毒腐土’,是黑風穀常用的毒砂經過雨水浸泡和土壤混合形成的!應該是他們上次潰逃時故意留下的,想用這種方法破壞我們的靈田!大家小心點,遇到黑土就用白色的石灰粉標記出來,然後用小鏟子小心翼翼地將黑土挖出來,裝在特製的陶盆裡,千萬不要讓毒土接觸到其他土壤,以免毒素擴散!”
清理毒腐土的工作比預想中要繁瑣得多。弟子們不得不放慢進度,每個人都拿著一把小巧的木鏟,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將黑土挖出來,生怕一不小心將毒土弄散。挖出來的毒土被裝進特製的密封陶盆裡,陶盆表麵刻著簡單的防漏靈紋,防止毒素滲透出來。李狗蛋看著散落一地的陶盆,眉頭緊鎖,心裡暗暗著急:“沒想到周扒皮這麼陰狠,撤退了還留下這玩意兒。清瑤師姐要是知道種子培育進度要延後,肯定又要著急上火了,畢竟聯盟的訂單deadline越來越近了。”他轉頭對正在埋頭清理的弟子們喊道:“大家加把勁,都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來!爭取今天中午之前把毒腐土全部清理完,下午就能繼續播種,不能耽誤了聯盟的訂單!誰要是清理得又快又乾淨,晚上張師傅做的靈魚火鍋就讓他多吃兩碗!”弟子們聽到“靈魚火鍋”,頓時精神一振,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嘴裡還興奮地喊道:“好嘞!狗蛋師兄說話算數!”
蘇清瑤此刻正在宗門西側的庫房裡核對物資。她穿著一身淡藍色長裙,裙擺上繡著細小的靈草圖案,顯得溫婉而乾練。她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賬本,賬本是用牛皮紙裝訂而成,封麵已經有些磨損,上麵用毛筆寫著“靈植宗物資儲備賬冊”幾個大字。她逐一清點著新到的“聚靈靈肥”和“變異靈液”,靈肥裝在厚重的麻袋裡,每袋有五十斤重,散發著濃鬱的草木香氣;變異靈液則裝在深藍色的琉璃瓶裡,液體呈黏稠的深藍色,泛著淡淡的靈光。“五十袋靈肥,一袋不少;二十瓶變異靈液,瓶身完好,沒有破損……數量沒錯,品質也合格。”蘇清瑤在賬本上認真地打了個勾,剛要合上賬本,準備去核對種子儲備,突然發現角落裡的一個木架有些異樣——架子上原本整齊擺放的“止血草”藥材少了一小捆,旁邊的地麵上還有幾滴暗紅色的汙漬,像是乾涸的血跡。
“奇怪,昨天下午我清點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夜之間就少了一捆?”蘇清瑤皺起眉頭,心裡充滿了疑惑。她蹲下身,仔細查看地麵上的汙漬,汙漬已經完全乾涸,邊緣呈不規則的鋸齒狀,不像是弟子取藥時不小心灑落的藥汁,倒像是有人受傷後滴落在地上的血跡。她站起身,沿著汙漬的痕跡慢慢走到庫房後門,後門是用厚重的靈木製成的,平時很少打開。她仔細檢查門閂,發現門閂上有一道細微的劃痕,劃痕新鮮,邊緣還有金屬摩擦的痕跡,像是被利器撬動過。“難道有人潛入庫房偷藥材?”蘇清瑤心裡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立刻從腰間的儲物袋裡掏出傳訊符,注入一絲靈力,對著傳訊符急切地喊道:“宗主,庫房發現異常情況,‘止血草’藥材少了一捆,地麵有疑似血跡的汙漬,後門門閂還有撬動痕跡,可能有外人潛入,您快來看看!”
楚驚鴻此刻正在宗門中央的演武場觀看弟子們的實戰訓練。演武場上,弟子們分成十幾組,兩兩對練,刀光劍影,喊聲陣陣。有的弟子在練習基礎劍法,劍光如練;有的弟子在演練梗植陷阱的配合,動作默契;還有的弟子在模擬與妖獸戰鬥,招式迅猛。楚驚鴻站在演武場邊的樹蔭下,時不時點頭示意,對弟子們的進步表示滿意。突然,她腰間的傳訊符亮起,傳來蘇清瑤急切的聲音。她臉色一變,立刻對身邊的烈火真人說:“烈火道長,庫房那邊出了點情況,我去看看,這裡的訓練就拜托您照看一下。”烈火真人點點頭:“楚宗主放心去吧,這裡交給我。”楚驚鴻快步離開演武場,朝著庫房方向趕去。到達庫房後,她仔細查看了現場情況,又詢問了昨晚值守的兩名弟子。值守弟子回憶說,昨夜後半夜曾聽到庫房方向傳來輕微的“吱呀”聲,但以為是風吹動門窗發出的聲音,加上當時沒有其他異常,就沒有在意。楚驚鴻聽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看來是周扒皮的殘餘勢力在搞鬼。他們正麵進攻打不過我們,就玩這些偷雞摸狗的把戲,目的恐怕不隻是偷藥材這麼簡單,很可能是想破壞我們的培育計劃,或者打探我們的防禦部署和物資儲備情況。”
她轉身對蘇清瑤嚴肅地說:“清瑤,你立刻組織人手重新清點庫房所有物資,尤其是種子、靈液和藥材,列一個詳細的缺失清單,務必做到準確無誤;同時,在庫房周圍布置三重‘探測草’和‘音樂迎賓草’,‘探測草’負責感知靠近的氣息,‘音樂迎賓草’負責發出警報,兩者配合,確保庫房安全;夜間值守弟子的數量增加到十人,分成兩隊輪班,每半個時辰巡邏一次,巡邏路線要覆蓋庫房周邊的所有區域。另外,你立刻用傳訊符通知王小虎,讓她擴大巡邏範圍,重點排查後山和庫房周邊的密林,務必找出潛入者的蹤跡,注意讓她多加小心,不要擅自行動。”蘇清瑤連忙點頭:“好的宗主,我這就去安排!”說完,她立刻轉身開始組織弟子清點物資。
王小虎接到蘇清瑤的傳訊時,正在三丈高的瞭望塔上巡邏。她紮著兩個俏皮的羊角辮,發梢係著粉色的蝴蝶結,背著一個裝滿乾糧、水和藥膏的竹編藥簍,手裡緊緊攥著那個特製的望遠鏡。瞭望塔上視野開闊,能清晰地看到霧隱山周邊的情況。她接到傳訊後,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從瞭望塔上爬下來,朝著後山密林出發。霧隱山的後山樹林茂密,參天大樹遮天蔽日,陽光隻能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地麵上覆蓋著厚厚的落葉,踩上去軟軟的,發出“沙沙”的聲響,很容易留下痕跡。王小虎低著頭,像一隻警惕的小鬆鼠,仔細查看地麵上的腳印和可疑痕跡。突然,她發現一處落葉有被翻動過的痕跡,與周圍自然散落的落葉明顯不同。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用手指輕輕撥開落葉,下麵露出了半個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著猙獰的風狼圖案,正是黑風穀弟子的身份令牌。
“這是黑風穀的令牌!”王小虎心裡一沉,一種緊張感瞬間傳遍全身。她小心翼翼地將令牌撿起,令牌是用黑色的精鐵製成的,入手冰涼,上麵的風狼圖案刻畫得栩栩如生,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令牌邊緣還有一道新鮮的劃痕,顯然是最近才掉落的。她站起身,順著令牌掉落位置周圍的腳印繼續追蹤——腳印雜亂無章,顯然留下腳印的人很慌亂。她跟著腳印走了約半裡路,來到一處隱蔽的山壁前,腳印突然消失了。王小虎皺起眉頭,仔細觀察著山壁,發現山壁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藤蔓,藤蔓後麵似乎有一個洞口。她輕輕撥開藤蔓,果然露出一個一人多高的山洞入口。山洞入口周圍散落著幾個空的陶瓷藥瓶,瓶身上還貼著靈植宗的標簽——正是庫房裡存放的“止血草”藥膏瓶。
王小虎屏住呼吸,心臟“怦怦”直跳,她悄悄躲在旁邊一棵粗壯的大樹後,從藥簍裡掏出傳訊符,壓低聲音,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宗主!後山發現黑風穀殘餘勢力的藏身山洞,就在青霧嶺西側的山壁下,洞口被藤蔓遮擋,周圍還散落著庫房裡的‘止血草’藥膏瓶!裡麵好像有人!”傳訊符剛發出去,山洞裡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咳嗽聲沙啞而痛苦,緊接著是兩個人的對話聲,聲音壓得很低,但在寂靜的山林裡還是能清晰地聽到。
“大哥,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鬼地方啊?靈植宗防守太嚴了,白天有人巡邏,晚上還有那麼多陷阱,根本沒法靠近培育室,再這樣下去,我們的傷都好不了,還怎麼完成周穀主交代的任務?”一個沙啞的聲音抱怨道,語氣裡滿是不耐煩和恐懼。另一個低沉的聲音回應道:“急什麼!周穀主說了,等我們摸清靈植宗的防禦漏洞和‘吸靈纏魂藤’的培育進度,就會派人來接應我們。昨天偷到的‘止血草’藥膏快用完了,你等會兒趁著中午弟子們吃飯的時候再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再偷點回來,順便打探一下培育室的情況,看看他們的‘吸靈纏魂藤’培育到哪一步了。記住,一定要小心,彆被發現了,要是暴露了位置,我們倆都得死!”
王小虎聽得心驚膽戰,手心都冒出了冷汗。她剛想再仔細聽下去,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信息,突然腳下一滑,踩在一塊鬆動的石頭上,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同時踩斷了一根乾枯的樹枝,發出“哢嚓”一聲清脆的響聲。“誰在外麵?!”山洞裡的人立刻警覺起來,兩道黑影從山洞裡快速竄出,他們都穿著黑色的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雙警惕而凶狠的眼睛,手裡還握著閃著寒光的短刀,朝著王小虎的方向撲來。王小虎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站起來,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有敵人!快來人啊!後山有黑風穀的人!”
正在後山附近巡邏的兩名弟子聽到王小虎的喊叫聲,立刻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趕來。這兩名弟子都是築基期初期的修為,一個叫李偉,一個叫張強,平時配合默契。他們手持靈刀,看到兩道黑影正在追趕王小虎,立刻大喝一聲衝了上去:“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來靈植宗撒野!”兩人揮舞著靈刀,與黑影纏鬥在一起。王小虎趁機爬上旁邊一棵高大的鬆樹,躲在茂密的枝葉間,拿出望遠鏡觀察戰況——那兩個黑影正是黑風穀的殘餘弟子,他們的夜行衣上有明顯的破損,身上還纏著繃帶,繃帶滲出淡淡的血跡,顯然是上次戰鬥中逃脫的漏網之魚,傷勢還沒有完全恢複。
楚驚鴻接到王小虎的第二次傳訊後,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她立刻召集李狗蛋和修仙聯盟派來的三名金丹期修士——清風道長、烈火真人和雷暴真人,朝著後山趕去。此時,兩名巡邏弟子已經漸漸不支,李偉的手臂被短刀劃傷,鮮血直流,染紅了他的衣袖;張強也被逼得連連後退,身上的衣服被劃開了好幾道口子。“住手!”楚驚鴻大喝一聲,聲音如驚雷般在山林間回蕩。她拔劍出鞘,“青嵐”劍發出清脆的劍鳴,劍身泛著淡淡的青光,劍光一閃,就朝著其中一名黑影刺去。那名黑影見狀,臉色大變,轉身就想逃跑,卻被緊隨其後的李狗蛋撒出的“栓Q退退藤”種子纏住了腳踝。藤蔓快速生長,緊緊捆住他的腿,他重心不穩,“撲通”一聲摔了個狗啃泥,手裡的短刀也掉在了地上。
另一名黑影看到同伴被擒,眼神變得更加凶狠,他從懷裡掏出一包黑色的粉末,朝著眾人撒來,嘴裡還惡狠狠地喊道:“給我去死!”“是毒砂!大家小心!”楚驚鴻反應迅速,立刻揮劍格擋,劍氣形成一道青色的屏障,將毒砂全部擋在外麵。毒砂被劍氣吹散,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地麵瞬間被腐蝕出一個個小坑,坑內還冒著黑色的煙霧,散發著刺鼻的氣味。清風道長趁機甩出拂塵,拂塵絲如靈蛇般快速飛出,纏住黑影的手腕,輕輕一拉,就將他手裡的短刀打掉。雷暴真人則雙手結印,一道細小的閃電從他指尖射出,擊中黑影的膝蓋,黑影慘叫一聲,跪倒在地。兩名黑影很快就被製服,李狗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靈藤繩子,將他們牢牢捆了起來,繩子上還刻著防逃脫的靈紋,越掙紮捆得越緊。
楚驚鴻走進山洞,山洞裡麵簡陋而昏暗,隻有洞口透進來的一點光線。地麵上鋪著一層乾枯的乾草,算是床榻;角落裡放著幾個空藥瓶和一個破舊的陶罐,陶罐裡裝著一些乾癟的野果;還有一本用麻布包裹的破舊小冊子放在乾草上。她拿起小冊子,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麵的紙張已經泛黃,字跡也有些模糊,但還是能看清上麵的內容——記錄著靈植宗的防禦部署,包括“探測草”的布置位置、值守弟子的換班時間、靈田和培育室的具體方位,甚至還有“吸靈纏魂藤”的培育進度和趙小寶的實驗數據——顯然是兩人最近一段時間通過暗中觀察和偷聽記錄下來的信息。“看來周扒皮一直在暗中監視我們,對我們的情況了如指掌。”楚驚鴻將小冊子遞給跟進來的蘇清瑤,臉色凝重地說,“清瑤,你把這些信息整理一下,寫成一份詳細的報告,明天一早送到修仙聯盟分部,讓李盟主加強對黑風穀殘餘勢力的搜捕力度,絕不能讓他們再興風作浪。”蘇清瑤接過小冊子,認真地點點頭:“好的宗主,我今晚就整理出來。”
回到宗門後,楚驚鴻立刻在大殿召開緊急會議。大殿內莊嚴肅穆,所有核心弟子和長老都出席了會議,弟子們的臉色都很嚴肅,氣氛十分凝重。楚驚鴻坐在主位上,將兩名黑影的審訊結果詳細告知了眾人:周扒皮和蠍無殤在上次戰鬥失敗後,逃到了西域邊境的一處隱秘山穀,他們正在收攏黑風穀和毒蠍門的殘餘勢力,目前已經聚集了近百名弟子,其中還有兩名金丹期修士和十幾名築基期後期修士;同時,他們還在聯係其他被修仙聯盟打壓的邪修勢力,比如“骨煞教”“血魂堂”等,想要組成一個邪修聯盟,準備卷土重來,而他們的主要目標依舊是靈植宗的“吸靈纏魂藤”培育技術和種子。
“可惡!周扒皮這個老賊真是陰魂不散!”李狗蛋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被他拍得“砰”的一聲響,桌麵上的茶杯都晃動起來,“我們好不容易才打退他們,付出了那麼多努力,現在他們又來搞小動作,還想聯合其他邪修勢力,真是太過分了!”趙小寶也皺著眉頭,臉上滿是擔憂:“現在‘吸靈纏魂藤’的培育還沒完全突破瓶頸,雖然靈紋改良後效果有所提升,但還沒達到最佳狀態。要是他們這個時候來偷襲,我們的防禦工事和梗植可能難以抵擋,後果不堪設想啊。”其他弟子也紛紛議論起來,臉上都露出了焦慮的表情。
楚驚鴻抬手示意大家安靜,她沉聲道:“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要保持冷靜,慌亂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大家放心,我們有修仙聯盟的支持,還有自己的防禦工事和梗植,隻要我們做好充分準備,就一定能應對他們的進攻。接下來我們要重點做好三件事:第一,加強宗門全方位防禦,在山門、庫房、培育室、靈田這四個關鍵位置周圍增設三重‘探測草’和‘音樂迎賓草’,同時在宗門四周的山路上布置‘絆馬索’和‘陷阱坑’,夜間值守弟子增加到十人,分成兩隊輪班,每半個時辰巡邏一次,確保沒有任何防禦死角;第二,加快‘吸靈纏魂藤’的培育進度,小寶,你和清風道長、烈火真人、雷暴真人多溝通交流,他們經驗豐富,或許能給你更多幫助,儘快突破技術瓶頸,提升靈藤的效果;第三,蘇清瑤負責與修仙聯盟保持密切聯係,每天用傳訊符彙報一次情況,及時獲取黑風穀和其他邪修勢力的動向,一旦發現他們有集結或進攻的跡象,立刻請求聯盟派大軍支援。”
會議結束後,趙小寶立刻迫不及待地回到培育室,按照清風道長的建議和會議上大家討論的思路,重新刻畫靈紋。這一次,他不僅將靈紋的銳角改為流暢的圓弧過渡,還在藤蔓根部增加了一圈三圈的儲靈靈紋,形成一個小型的“儲靈池”。他全神貫注地工作著,手指穩定地控製著靈力筆,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實驗台上,他都顧不上擦。當他完成最後一株幼苗的靈紋刻畫,立刻進行吸收效率測試——他將一株刻畫好靈紋的幼苗放在靈力測試儀旁,測試儀上的指針快速跳動,最終穩定在一個數值上。“吸收效率提升了六成!持續時間延長到了半個時辰!成功了!終於成功了!”趙小寶看著測試儀上的數值,激動得跳了起來,手裡的靈力筆都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