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起琢磨了一下，發現竟然還可以語音轉文字，如果是外星或異世界科技，那這真是全宇宙都在說普通話了。
大概使用明白之後，出門把其中一件副機交給了李雪梅，告訴她，有事可以用語音留言。
麵對這樣一個功能和按鈕都格外簡潔的設備，李雪梅竟也很快掌握了使用方法。
她嘗試著給穆雲起發了一個文字信息，穆雲起將她的設備名稱標注為“雲歸處”。
雲歸處：你好，小雲。
看著信風上的這條信息，她感到令她有些一種陌生的歸屬感。
家就是這樣的嗎？
深吸一口氣，快速解決了李雪梅強行塞給她的豐盛早餐：饅頭夾生菜夾午餐肉夾隻煎一麵的溏心蛋，又把牛奶揣在兜裡，一邊揮手，一邊拉開車門，駛離雲歸處。
她先去找蘇冶。
一方麵是順路，一方麵是想看看她知不知道城裡的更多消息，另外還得先把武器拿走，省得又忘了。
“給，說好借給你研究研究的釘耙。”
蘇冶抱著手臂，饒有興趣地看著係統出品的釘耙。
都不用上手，頂級工匠兼變異金係異能者的直覺就告訴蘇冶：
這與流雲絕對不是同一個人打造的。
“製作非常精良，打造它的人手藝很好。”蘇冶摩梭著釘耙開口，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襯衫，下配一條黑金色的馬麵裙，頭上插著一隻木質的簪子，肌肉被掩蓋在布料之下，有一股閒雲野鶴的藝術家氣質，看起來與釘耙格格不入。
“它應該和流雲差不多。”
“不，隻是強度和當時的流雲差不多，流雲是一把特殊的兵器，一見到她我就知道。”
“你怎麼知道？”穆雲起問。
“直覺。流雲給了我一種強烈的悸動，每一個刀劍匠人見到絕世神兵都應該有這種悸動。”蘇冶的視線在流雲上徘徊。
怪不得蘇冶當時對自己有著遠超所謂“同好”的善意，原來是一開始就看出了流雲的不凡。
“那你就不想據為己有嗎？”
蘇冶瞥了狀似一臉嚴肅的穆雲起一眼，笑了笑。
“我已經有鳴金了。”提起武器，她永遠是這樣自信強大的樣子，“況且，流雲雖好，但銳氣太重，並不適合我使用。”
穆雲起似懂非懂。
“作為一個工匠，我的畢生追求是親手打造出各種各樣的奇妙武器，而不是把彆人的勞動成果據為己有。”
蘇冶補充完，又俯下身去仔細端詳那把釘耙。
“所以，你現在想做一件釘耙？”穆雲起問。
“為什麼不呢？儘管大家都喜歡做一些造型奇怪的兵器，但釘耙被忽視已久，這種現在仍被農民使用的工具，似乎格調不高。
“但，這才是有生命力的武器。”
蘇冶眼中熠熠生輝。
穆雲起沒有體驗過有狂熱的愛好的感覺，她一直沒有什麼特彆熱衷的東西。作為一個孤兒，她習慣了孤兒院有什麼就要什麼，渴望往往隻會帶來失望。
但回想起大姐們揮舞釘耙時意氣風發的樣子，她此刻也被蘇冶飛揚的神采所感染。
“的確是很有生命力的武器。”穆雲起跟著讚歎道。
“多謝，之後一段時間，我都有嘗試方向了。”
“研究釘耙需要這麼久嗎？做釘耙對你來說應該也不難吧？”
“不，不止是釘耙，我要看看那些被用於生產勞動一線的器具，能不能從中演化出武器。”
穆雲起撇了撇嘴，心想那你可有的研究了，每年收割機和工廠機器造成的事故多了去了。
沒有評價蘇冶的研究計劃，她詢問起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