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辭不明白為什麼離開的時候,葉蓁蓁看自己的目光恨不得殺了自己。
白蘇一臉的糾結,心事重重,多半是想和蘇紫菀的事情。
到是白國強和張嵐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葉家,想必有著極大的收獲。
“蓁蓁,怎麼樣?看起來很生氣,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惹到我們家的小公主了?”葉禪衣笑嗬嗬看著生著悶氣的葉蓁蓁。
“李辭就是個渣男。”葉蓁蓁生氣坐在沙發上。
“哦?怎麼回事,和爺爺說說。”葉禪衣倒也是喝著茶,心平氣和。
葉蓁蓁將所知道的事情一點一點說出來。
“還真是年少有為,自古英雄出少年吶!”葉禪衣笑嗬嗬地說“如果李辭一心一意我才吃驚了。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美人難道不也是嗎?”
“爺爺,你這什麼話。還替渣男洗白。”
“蓁蓁,你真正了解過李辭嗎?”葉禪衣緩緩說著,目光掃視了四周,才壓低聲音說到“你也早熟也自立,什麼事情爺爺都儘量讓你參與進來。”
葉蓁蓁豎耳傾聽,爺爺擺出這副神情,下麵的事情若是傳出去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葉禪衣緩緩地說出關於李辭的事情,隨著葉禪衣的述說,葉蓁蓁的神情越來越驚訝,越來越不可思議。
“爺爺當初以為李辭隻是宗師,可是等到爺爺突破到宗師,卻發現和李辭的差距絲毫沒有減少。如此年輕便取得如此成就的,爺爺這一輩子隻見過兩個。”葉禪衣喝了一口茶,道“第一個是李辭,第二個便是我剛才說的七十大壽那晚的仇家。那個人也是二十出頭,可實力已經位列宗師榜第十。”
葉蓁蓁沉默,作為練武世家,清楚知道每一境界的突破是何等的困難,能夠在二十多歲成為宗師,放眼世界也沒有幾人能夠做到。
“是李辭救了我。”葉禪衣緩緩說“宗師榜第十被他活生生扭斷脖子,恐怕蜀中的那位多半也不是他的對手。以他的潛力,踏入那一層是遲早的事情。”
“可是,這也不是他……”葉蓁蓁想要反駁卻不知是說什麼好。
葉禪衣笑著搖搖頭,道“如果現在你有這般實力和潛力,你又是如何?吳家的吳野一個私生子一朝得勢,便是欺男霸女。你看看他,二十二歲,對待我們又是如何?對待他的同學朋友又是如何?可曾見到他仗勢欺人?可曾見到他目中無人?可曾見到他無視法紀?”
葉蓁蓁沉默,平心而論如果自己有著這般實力,或許能夠遵紀守法,但絕對做不到如此平易近人,內斂無鋒。
宗師,整個華國才多少人?一朝權貴加身,怎麼不春風得意?
“爺爺老了,思想跟不上你們年輕人。”葉禪衣目光深邃,仿佛回想起自己的年少輕狂,道“隻知道美人配英雄。李辭站在山巔,怎能無美人相伴?怎無美人對其傾心?”
“爺爺,你這是詭辯,偷換概念。強大並不代表能夠為所欲為,也不是沾花惹草的借口。渣男就是渣男。我爸是葉家掌舵人,在西府也算是響當當的人物,照你這麼說是不是要給他找幾房小妾?”葉蓁蓁完全不讚同葉禪衣說的話。
葉禪衣笑著點點頭,道“你說的也是有道理的。爺爺老了和你們年輕人有代溝。隻是蓁蓁你要明白一點,這個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站得越高所能夠享受到的特權也就越大,李辭即使要建個三宮六院,又能怎麼樣呢?人家姑娘願意跟著李辭,難不成你還要勸人家好自為之?”
葉蓁蓁雙手抱著胸,揭開公平平等背後的麵紗,事實真相就是如此殘忍絕望。這個世上哪有絕對的公平?
“蓁蓁,李辭的感情上的事情你彆去參與。他是個重感情的人,欠下的風流債夠他好好頭疼的。現在的女子可不講究古時的三從四德,他沾花惹草越多,越是給自己惹麻煩。咋們,看著就行了。”葉禪衣倒也看得開。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葉禪衣樂嗬嗬地笑著說。
“爺爺,我知道。”葉蓁蓁點頭敷衍應付,道“放心,我隻把蘇紫菀和白蘇的事情給調節好,其它的事情我不參與,不知道。”
葉禪衣想了一下,幽幽說道“蓁蓁,爺爺老了。以後的家裡靠你爸和你撐著了。做事情也多從葉家考慮,李辭在你眼裡是個渣男,可該結交還是要結交的。”
“爺爺,你瞎說什麼呢!你老……呸呸呸!你可是宗師,年輕著呢!生龍活虎的。”葉蓁蓁連忙安慰著,可心裡卻是不由一緊。
葉禪衣慈祥笑著,道“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青年時候不愛惜,到處踢館打架,等到老了身體上的暗傷也都一個個跑出來了。你爸能夠把家業做大,因為大夥兒都知道有我在,不敢給咋們下套。等到哪天爺爺走了,以你爸的才情不是那些一窮二白起家人的對手。你叔,遠在軍營服役於秘密部門,兩三年才回來一趟,真有什麼事也不好照應。”
“爺爺。”葉蓁蓁聽著葉禪衣說的話,淚水忍不住從眼中流出。
葉禪衣嗬嗬笑著,擦乾葉蓁蓁臉頰上的淚水,道“你這丫頭哭什麼呢!爺爺雖然老了,但是再活幾年還是沒有問題的。要是老頭子我走之前能夠抱上曾外孫這一生也是夠了。”
“爺爺,你瞎說什麼呢!我年紀輕輕才不要嫁人。”葉蓁蓁嘟著嘴,道“你就好好活著吧!等我到三十歲時候保證結婚,不行你給我安排相親。”
“三十歲可有點晚咯!”葉禪衣搖搖頭,道“蓁蓁,你可不能學你叔。一心為國,到現在都沒有結婚。真是愁死我了。”
“爺爺,你說到時候會不會曾孫和孫子一起出生?”葉蓁蓁趴在葉禪衣肩上,對著葉禪衣眨眨眼睛。
“哼!那小子下次回來,我把他婚事給辦了。”葉禪衣嚴肅說到。
蒼龍訓練營中,已經完成訓練的葉剛,忍不住打了一聲噴嚏,隨即喃喃自語,打“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兔崽子在背後說我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