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
方龍得知了兒子方應鑫身亡的消息後,一夜間白了頭發。
身懷喪子之痛的方龍已經顧不上其他,隻想將害死自己兒子的凶手管成傑和葛誠的腦袋砍下來,為方應鑫報仇雪恨。
可硝煙散去,雙方派去的好手都在搏殺中死去,等到疏通警方的封鎖,派人再次來到管成傑家中時,已經人去樓空。
管成傑不在,方龍便將怒火傾斜在已經被關押進監獄的管潮身上,東海監獄中可是有著不少他的人。
可是卻得到管潮不久前被人轉移到其他監獄關押,不知所蹤。
在東海地下勢力中有如此能量的,除了韋唯之外便隻有葛誠。
韋唯已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戰國在交給陳浮之後便再也沒有插手,管成傑更是沒有資格結交韋唯,所有的線索都指向葛誠。
更何況管成傑那個溫柔書生怎麼能夠殺得了帶有兩位身材碩壯的保鏢的方應鑫呢?在這背後肯定有葛誠的身影。
既然已經確定了凶手,做為東海地下勢力的二把手,方龍自然選擇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方式很簡單,就一個殺字。
葛誠殺我兒子,那我就滅他全家。
這是方龍心中唯一的執念。
“葛誠,你不得好死。”方龍雙手撐在書桌上,粗糙的手指關節布滿深深皺褶,目光陰翳而狠毒,看著手指慢慢在書桌上滑動,厚實的書桌出現一條條按痕。此時的他已經失去了理智,隻想為方應鑫報仇雪恨。
“真可憐,早知道就不殺了方應鑫了。其實勾起他們交戰的還有其他的辦法。老年喪子,人生一悲。”李辭躲在暗處,語氣中滿是同情。
陳浮冷哼一聲,道“鱷魚的眼淚。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
“什麼意思?”
陳浮白了李辭一眼,道“鱷魚在吃人的時候會流下虛偽的眼淚。你就是這種人,一邊殺著人家的兒子,一邊同情人家。”
李辭尷尬地笑笑,目光看著方龍,道“這是叫同理心。這方龍還真夠瘋了,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完全把自己置之於死地。”
“家族的血脈就這麼沒了,換做誰都會發瘋的。必須逼迫羅硯他們行動,不然按照方龍弄下去,後麵的爛攤子可就不好收拾了。”
李辭點頭,道“嗯!夢娜呢?”
“我讓她去方龍其他房子裡留一些活動蹤跡。”陳浮緩緩說到“到時候引他們過來,到時候不怕羅硯不對方龍出手。”
“阿道夫和龐貝待在酒店了,最近這兩人安分了許多。”李辭說著,身影飄動宛如一隻幽靈飛出了方家彆墅,身後緊跟著陳浮。
陳浮雙腳落地,點頭說到“嗯!這樣挺好。我們到時候被他們打亂。”
“有人來了。”李辭說著,身影快速躲在暗處。
兩人快速隱藏身影,陳浮看著八位身手矯健的麵具人快速逼近方龍的彆墅,每一人手上都持著突擊步槍,怪誕的麵具裡透露出冰冷的目光。
“這是誰的人?”李辭有些詫異地說到。
陳浮沉默一會兒,道“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葛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