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該用什麼理由攔著啊?
還沒來得及考慮,沉穩的腳步聲就響起。
一身純白西裝的江禹就出現在了門口,手中還提溜著一份精美的小蛋糕,看上去很可口。
還是一個舔狗。
當江禹看到眼前的景象時,呆滯在了原地。
以他的目力,如何看不出,宋時溪已經完成了女人到少婦的轉變?
尤其是宋時溪的臉上,還有兩抹未消退的潮紅。
他雙目赤紅了起來,幾乎要發瘋,一股強大的氣息,從江禹的身上擴散開來。
整棟彆墅,都在搖晃!
宋家地底深處,升起了一道又一道強大的氣息,那是一些沉睡的老怪物被驚動!
宋逸飛宇宙引擎複蘇,一瞬間被銀色金屬覆蓋全身!
江餘生眼神變的冰冷,並沒有受影響,就準備出手,直接硬剛江禹。
“收斂!”但就在此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大賢者百裡夫出現了。
他拄著拐杖,站在了門口,第一眼就看向了宋時溪的腹部,眸子發光。
“這……”他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原本宋時溪的體內,積攢了大量暴躁的太陰之力。
他一直在思索,太陰祭龍的時候,該怎麼把太陰之力中的暴躁雜質給祛除。
他甚至考慮,要血祭百來個年輕人來中和這股雜質。
但是現在,他發現,宋時溪體內的太陰之力被捋順了!
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她發現宋時溪,更適合當一個爐鼎了,筋脈被拓寬,肉軀被塑造,更能夠承受龍氣了!
這對太陰祭龍,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江餘生的身上。
難道,是江餘生的把戲?
“收斂不了!”江禹臉色逐漸的猙獰起來。
他雖然實力強大,但總歸隻是一個二十五歲的年輕人。
情緒管理這一塊,比不上那些老怪物!
宋時溪,可是他喜歡了很久的人啊。
他當初來到京都,第一個遇到的女人就是宋時溪。
十二年前,兩人就定下了婚約,他早就將宋時溪視為自己的女人。
但沒有想到,江辰過了個生日,就被江餘生給摘了桃子。
他感覺自己的頭頂綠油油的。
“她變成了一個更加合格的爐鼎,對你化龍,更有好處,能讓你更無缺化龍!”百裡夫的聲音鑽入到了江禹的耳中。
江禹聞言,頓時冷靜了下來,冷冷的盯著江餘生。
這種異變,隻有一個可能——跟江餘生有關!
“等你無缺化龍,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記住,在你沒有強大之前,女人隻是你墊腳石,而不能成為你進步路上的攔路石!”
百裡夫漠然的開口。
江禹深呼吸一口氣,雖然看向江餘生的眼神仍舊有著無限殺機,但好歹冷靜了下來。
百裡夫見狀,滿意的點點頭。
這個小夥子不錯,聽話可控,不枉他們耗儘心思培養。
百裡夫隨即將目光注視在了江餘生的身上,笑了笑:“十二年前,我覺得你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有想到,十二年後,你變的如此的深不可測。”
能捋順太陰之力,要麼體質特殊,要麼實力強大,但無論哪種,都屬於不簡單的行列。
江餘生走下樓,看著百裡夫,道:“你也是不簡單。”
百裡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江餘生,感覺不到江餘生身上有太大的波動,內心狐疑。
沒人能夠在他的天眼下收斂修為,除非他有什麼法寶遮蔽實力。
但這種法寶,非常的稀少。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江餘生的體質特殊!
“江禹……對不起……”宋灼走上前來,努力措辭。
江禹雙眸都是赤紅一片,恨不得立刻將江餘生給宰殺了。
而後抬起頭,看著宋時溪:“所以,這麼多年的付出,在你的眼裡,一文不值嗎?”
“我今天,還給你帶了你愛吃的蛋糕。”
宋時溪裹緊了睡袍,不讓自己露出一丁點可疑的肌膚,如同女王一般走下樓梯,與江餘生並肩站立。
“你每次來看我,我是不是都跟你說,我不喜歡你,我心中早就有人了?”宋時溪很是冷漠的開口。
江禹從出生開始就在修煉,根本就沒經曆過愛情。
他對宋時溪一見鐘情,這麼多年,也隻喜歡宋時溪。
其實他也知道,太陰祭龍,宋時溪會死,會被他硬生生給吃掉,但宋時溪,總歸是屬於他。
而現在,宋時溪,已經屬於另外一個人了!
“我這麼多年來的付出,你就從來沒有感動過嗎?”江禹死死的盯著宋時溪的眼睛。
宋時溪搖搖頭:“沒有。”
“我哪點比不上他,比不上這個廢物?”
“我可是山上下來的,我二十五歲就修出了元嬰!”
“我可是天啟年間……”
話並沒有什麼說完,他喘著粗氣,看著宋時溪,有些癲狂。
宋時溪的眼神無比的冰冷:“你哪點都比不上餘生。”
“他是我的餘生,而你不是。”
江禹神經質的笑了起來,雙肩抖動著:“所以,你看我,很像舔狗嗎?”
“壞了,舔狗討封。”宋逸飛雙手一拍。
大廳內的氣氛本來很嚴肅,宋灼夫婦麵色凝重,充滿了愧疚。
江餘生也是全神貫注,防止江禹狗急跳牆。
百裡夫安靜的聽著,覺得應該要讓江禹發泄一下情緒。
但宋逸飛的一句舔狗討封,一下子破壞了大廳的氛圍。
所有人都齊齊扭頭,看向了宋逸飛。
“要死啊,鵝鵝鵝鵝鵝鵝……”宋時溪捂著嘴巴,發出了鵝叫聲,花枝亂顫。
江餘生也是滿臉的黑線。
“你閉嘴!”宋灼扭頭,看著宋逸飛,臉紅脖子粗,發出了一聲怒吼。
江禹抬起頭,看向了宋逸飛,苦情大戲一下子被破壞了。
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小醜。
這些話,隻能夠感動自己,根本就感動不了宋時溪。
“宋灼,事情已經發生,追究也沒有任何意義,但江禹和宋時溪的婚約,如期舉行!”百裡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