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並不代表著,我們現在就有了,馬上就能製造千噸級鍛壓機的能力。
一個是,我們現在還沒有做過一次鍛壓機。
基本上是沒有任何製造鍛壓機的經驗。
而且製造這樣的鍛壓機,需要的鋼水是海量級的,
想要澆築這種鍛壓機的部件。
是需要巨量的鋼水,同時進行澆築才行。
澆築這樣的部件,可沒有時間等待第二爐鋼水去現燒。
必須是在短時間內,一次成型才可以。
以我們現在高爐和炒鋼池的容量,是遠遠不能滿足這種部件澆築所需要的鋼水量的。
所以。”
說到這裡,陳常在打開了第二捆圖紙。
這個圖紙上畫的鍛壓機,在整體形式上,和剛才那個千噸級鍛壓機的圖紙基本相同。
也是三梁四柱,蒸汽機作為動力,飛輪儲能的油壓鍛壓機。
不過在尺寸標注上,這個鍛壓機隻有三米高。
看到領導看完圖紙時疑惑的眼神。
陳常在說道:“領導,這是我們可以,以現在的能力能夠做到的,一百五十噸的鍛壓機。
它的整體形式和那個一千噸的基本相同。
我們可以理解為,它就是千噸級鍛壓機的縮小版。
我想我們可以先把它做出來。
一百五十噸的壓力,想要鍛造小口徑火炮是絕對不行的。
哪怕是12.7毫米的重機槍槍管,它鍛造出來後,也無法安全使用。
但是它卻可以鍛造我們現在使用的,步槍槍管和輕機槍的槍管。
我想這兩樣武器,應該是我們現在更加急需的。
這樣一來,這台一百五十噸的小型鍛壓機。
既可以讓我們的生產技術得以驗證,也可以鍛煉我們的技術隊伍。
還可以解決我們步槍和輕機槍,無法大量生產裝備的問題。
當這台鍛壓機成功之後。
我們就已經可以積累出來大量的經驗,這時我們可以進行到第二步。
那就是製造出來一台五百噸級的鍛壓機。
通過計算就可以得出一個結論。
五百噸的鍛壓機,完全可以滿足八十五毫米口徑以下的炮管鍛造。
重機槍和高射機槍以及高射炮的炮管鍛造,更是沒有問題。
隻要我們五百噸的鍛壓機能夠成功。
那麼我就有把握,一次就可以成功的造出來,一千噸級的鍛壓機。
到那時,我們就完全可以生產一百五十五毫米口徑以下的,所有身管火炮的炮管。
我想,在陸地戰爭中,這種口徑的火炮,已經是可以在我們國內現在的路況下,進行移動的極限了。
像是歐美國家那種,動輒二百毫米以上的超重型大炮。
以我們國內現在的道路條件來說,也就隻能作為城防炮來使用。
想要移動他們,那可以說是千難萬難了。”
陳常在在給領導講解鍛壓機製造的整體思路的時候,領導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在那靜靜地聽著。
偶爾還會用筆把陳常在說的要點,記在他放在炕桌上的本子上。
隨時進行記錄,這是部隊中一個極其優良的傳統。
當陳常在說完之後。
領導從兜裡的煙盒中,拿出來了兩根自己手卷的旱煙,遞給了陳常在一根,自己也咬上了一根。
並且親自給陳常在點燃了。
抽了一口,又深深的吐出了一口煙後。
領導說道:“常在啊,你知道嗎,在我看來,陳團長至今立下來的最大的功勞,就是把你給救了回來。
這是陳團長的幸運,也是我們的幸運,更是部隊的幸運。
你說的,我全都同意,我想總部班子也一定會同意。
我回去後,會儘快把鋼廠的副廠長給你調過來。
讓他先主持鋼廠的籌建工作。
而常在你,現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先把這個一百五十噸的鍛壓機給搞出來。
不要怕失敗,失敗了,我們就重新再來。
隻要能夠總結經驗教訓,那麼失敗對我們來說也是有益的。
這所有的一切,就全都靠你了。”
“是,領導,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