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夜幕漸漸落下。
王金銓今天心情相當不錯,連隼擊術的修習也因為心中快意大有長進。
“不錯,周愷已經兩天沒出現在拳館了……他肯定是死了!”
“哈哈,念頭通達!”
“得好好感謝一下小叔去才行!”
但由於並沒有受到特彆好的教養,王金銓也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投其所好,思來想去後,他給自己隻喜歡喝茶的小叔,買了一瓶陳年的醬香白酒。
“好茶小叔估計都喝膩了,這種好酒肯定沒咋喝過……嘿,這次一定和小叔好好喝兩杯!”
網約車停在茶樓樓下,王金銓提著白酒往裡走。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很不得勁,感覺後背一陣一陣的發涼,好像前方有什麼危險存在。
但他全然不管不顧,隻當是自己染了風寒,等會喝口酒肚子裡一燒,寒氣肯定就散了……
而在十分鐘前。
尚品齋茶樓。
“三天了,你們酒店是改行養烏龜了嗎?”
桌上,煙灰缸裡,煙頭堆成了小山。
王遠征的狀態差到極點,眼袋浮腫,臉色虛白。
他抓著手機,唾沫橫飛地質問電話那頭的胡老板。
電話另一頭,傳來胡老板的聲音,不緊不慢。
“王總,你看,又急。”
“邱平出任務是前天晚上十點,您加碼下單是昨天淩晨,滿打滿算,連四十八小時都不到,怎麼就成三天了呢?”
“再說了,您也清楚,為了應對可能冒頭的陳平,我們特地從外地調了幾個專業的員工過來,這都需要時間,不是嗎?”
王遠征抓了抓已經有些油膩的頭發,狂躁地吼道:
“彆扯什麼有的沒的了,我隻要周愷死,現在,立刻,馬上!”
“他的底細我查得一清二楚,這小子又不是24小時待在武館,就算陳平保他難不成還跟著他回家?跟他有牽扯的,有點分量的就是西山那幾個小崽子……但那又怎麼樣?”
“維斯塔集團會為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古武教練,跟我王家翻臉?”
“磨磨蹭蹭的……操!”
王遠征掛斷了電話,把手機甩在茶桌上,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掃過麵前站著的十幾個黑衣人。
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
“這次的任務,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簡單。三個女人,一個不入流的武者……能搞定吧?”
站在最前麵的男人嘴唇厚得外翻,眼神有些木訥,渾身繃得筆直地回道:“能,王總!”
“這次我們帶了五公斤的塑性炸藥,所有目標都會處理得乾乾淨淨,除非目標是引氣境的大宗師,或者三級改造人,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王遠征擺了擺手道:“動靜彆太大,爛攤子越大事後越麻煩,炸藥就免了,去地下倉庫,把我的藏品拿出來。”
“三把反器材步槍,坦克都能打成篩子……把屁股擦乾淨,彆留下太多麻煩。”
“好的,王總,我會處理妥當。”
香腸嘴男人點了點頭,揮手示意來幾個人跟著他下樓取裝備。
稍後,他們會兵分幾路,在黎明前把所有目標從這個世界上抹掉。
早些年,這種活,對他們來說如同家常便飯。
王家崛起的道路,就是用敵人的屍骨鋪出來的。
如今再次出手,屬實是被逼急了。
突然,眾人頭頂的水晶吊燈閃爍了一下,電流發出不穩定的滋滋聲。
緊接著,沒等任何人反應過來,整棟茶樓的燈光在一聲短促的爆響後,儘數熄滅。
茶樓瞬間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王遠征警兆陡生,連忙吩咐道:“去,看看怎麼回事。”
西山市的電力供應一向穩定,連尋常停電都少見,更彆說這種電壓不穩到能燒毀線路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