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裡卡感應到了什麼,走出史蒂夫的小屋。
這個房間雖然為了乘風的出入而摳掉了半麵牆,但安裡卡覺得睡在裡麵還挺舒服的。
霍爾斯則直接睡在了外麵的鐵塊上。
他將被凍得瑟瑟發抖但還沒有清醒的霍爾斯送回房間,隨後朝著樹林中走去。
不多時,他看到了一個被鬥篷覆蓋的背影,身材魁梧,像是把盔甲穿在裡麵一樣。
這讓安裡卡的眉頭慢慢皺緊了。
“我的同胞。”來人轉過身來,居然同樣是一位守誓騎士,樣貌比安裡卡看起來還要蒼老。
他的胸口墜著兩枚勳章,這意味著他在教會內曾有過兩次重要功績。
安裡卡沒有出聲,但對方則上下打量著他,感歎道:
“我有聽說過你遭受的苦難,但沒想到親眼看到時仍然會為你感到傷痛——你受了很重的傷。”
安裡卡嗯了一聲:“我的盔甲已經被打爛了,無法再使用,不過我的劍依然鋒利。”
他稍稍側身,展示了下他的佩劍。
說起來多虧了他無意識中還能把劍拿在身邊,不然現在麵對不認識的同事,還真有些尷尬。
“你代表冕下而來?”
“我代表聖女。”騎士行了一禮,“奧尼爾·阿萊利亞,高階守誓騎士。”
“安裡卡·佩卡斯,中階。”安裡卡回了一禮,“你代表哪位聖女?”
“她們姐妹間相互關心,比較在意芙蘭達聖女身上的變化,遂遣我來調查。”
安裡卡的心裡稍稍警惕,在他的人生經曆中他總結出了一些比較好用的道理,就比如——
如果有人不正麵回答你的問題,那你就需要保持警惕了。
也許對方立下過不能撒謊的誓言?
“我以為巴多斯會完整地把情況彙報上去。”安裡卡說道。
“他的確儘職儘責,但有些細節還需要調查。”奧尼爾微微頷首。
巴多斯對芙蘭達的誓言隻會一直存在,除非麵向聖神懺悔,否則根本無法完整彙報情況。
或者也可以主動破誓。
“他現在恢複健康了嗎?”安裡卡問。
“當然,你應該相信同胞的意誌,以及教會在療傷方麵的實力。”
破誓後最短也需要三四天才能恢複正常。
“那樣便好。”
“能詳細講講芙蘭達聖女身上的情況嗎?”奧尼爾問道。
安裡卡深吸一口氣,隨後展顏一笑:“當然,除非是立誓守密的內容,我知無不言。”
……
史蒂夫感覺眼前的畫麵像是開了黑白反轉一樣,顏色都非常古怪,但能分辨出這裡是一處山野林地。
他看到遠處有一座宛若象鼻的巨大山峰,似乎有瀑布流下,氤氳著濕氣,若隱若現像是在雲霧中浮沉。
他眼前一亮,與玩家長久相伴後,他一眼就看出了這會是玩家選擇的建家點。
如果那道傳送門是把他帶到了陰影的大本營,那他或許可以考慮搬家到那象鼻上住了。
既能依靠刷惡意碎片建造大量的機器,迅速發育,又能給未來找到鞘翅後開拓一個完美的起飛平台。
顯然比現在這個小村莊附近要好,唯一的問題是他還不清楚這裡的位置。
他試著四處探索,卻忽然發現自己連跳間居然當場飛了起來。
?
這不是創造飛行的能力嗎,可他明明是生存模式,而且也沒有對應的飾品。
他試著取消,從高空墜落,卻一點傷害都沒有受到。
飽食度也沒有顫抖過,就仿佛真的是在創造模式上貼了一層ui。
史蒂夫無法理解,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更無法理解的事情。
他無法破壞方塊,就像是冒險模式那樣,連一根草都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