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沒有理會,三兩下就將死老鼠給甩進去,隨後拍拍手,笑道:“來娣,真有你的,我這口氣可算是順了!”
院門被打開。
陳淑英氣衝衝走出來,“誰乾的,誰……來娣?你,這是你乾的?”
蕭母將薑馥笙護在身後,正麵剛陳淑英,“是我乾的!”
陳淑英氣得七竅生煙,顫抖著手指指著蕭母,“你憑啥往我家水井裡扔死老鼠?那可是我家喝水的井!”
蕭母:“是你男人先將死老鼠扔到我家玉米地裡的!”
陳淑英:“胡說!”
蕭母環抱著胳膊,“是不是胡說,你喊薑福出來對峙唄!”
“他出門了,不可能是……”
“發生啥事了,一堆人圍在我家門口乾啥?”薑福的聲音打斷陳淑英的話。
村民讓開一條道。
薑福剛想往前走,就看到蕭母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嚇得愣是不敢前進一步。
“耀祖他爸,你可算是回來了!”陳淑英像是等到救星一般,小跑過去哭訴,“你這不孝女帶著外人過來,往咱家井裡扔死老鼠,還說是你先往蕭家地裡扔死老鼠在先的。”
薑福心裡咯噔一下。
不會吧,她們怎麼知道是他乾的?
“怎麼可能,不可能是我。”薑福擺手,心慌得不行,眼睛一直瞄著自家院門。
“那走啊,過去找她們算賬。”
“我累了,我……”
“你乾啥去?”陳淑英一把拉住要轉身回家的薑福,“她們都往咱家水井扔死老鼠了,你不管嗎?”
薑福沉默不語。
“嗬嗬。”蕭母大步流星走過來,眼裡都是嘲諷,“他敢管嗎?”
薑福麵色漲紅,“姓岑的,你不要太過分!”
“也不知道是誰過分。”薑馥笙上前,但仍舊躲在蕭母身後,探出腦袋,“爸,你往蕭嬸的玉米地裡扔死老鼠,導致那些玉米都臭了,你要賠錢才行呢!”
“賠啥錢?我為啥要賠錢!我不可能賠錢!”薑福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盯著薑馥笙。
這死丫頭!
昨晚就應該趁早將她賣掉才對!
薑馥笙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你不賠錢的話,萬一蕭嬸報警,你用死老鼠糟蹋糧食倒也不是大罪,但這死老鼠自身是有毒的,你這就跟投毒差不多,這免不了要被關幾天,這可是劃不來的一筆賬呢!”
“你!”薑福再次被氣得兩眼發昏。
倒是陳淑英眼珠子一轉,舉一反三,“那你們剛才往我家水井裡扔死老鼠,按你說的,不也是投毒了?”
薑馥笙微微眯眼,“我們往你家水井扔死老鼠,誰看見了?”
陳淑英輕哼,看向村民,“你們大家是不是都看見了?”
大家紛紛點頭。
蕭母見狀,臉色微變。
這……來娣說這話,不就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這下可怎麼辦才好啊!
然而,薑馥笙一點都不怵,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說道:“你們確定看到了?”
眾人:“看到了!”
薑馥笙輕輕點頭,抿嘴,皮笑肉不笑,“那你們就是幫凶啊!”
村民們都懵了,他們怎麼就成幫凶了?
“薑來娣,飯可以亂吃,話可彆亂說啊!”
“我沒有亂說啊!”薑馥笙聳聳肩,“你們說看到了,可你們沒有製止啊!你們說,一般有人逞凶的時候,誰會站在一旁靜靜看著呢?”
大家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隻有李梅難得靈機一動,驟然舉起手,激動地說道:“是幫凶!隻有幫凶才會跟在凶手身邊看而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