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
你明明可以直接搶的,還給我一套西服是嗎?
“這也太貴了吧?我可不在這買,再說我爸媽就是倒騰服裝的……”
“你不在這買?”白露扭頭看了一眼房間角落那個負責收賬的壯漢,湊到何序耳邊道:
“清明,姐勸你還是老實在這買吧。”
“這個地方不是醫院的,而是私人承包的——看到那個壯漢沒?立春的朋友,所有新來的菜鳥,都得在這買手機。”
“一萬而已,很快就賺的回來,你初來乍到的,彆搞特殊。”
“人情世故這一塊,你還是聽姐我的,為了一點錢搞得同事們不痛快,沒必要。”
“再說你彆看這套衣服貴,你買了它,後麵我領你去買手機時,會給你打個五折,8千就夠啦!”
“啥?”何序瞪大眼睛,“你是說我還得再花8千買個手機?什麼手機這麼貴,跟車一個價?”
“內購機呀,裡麵通訊錄都內置的,插卡就能用,很方便的……”
“這手機也是立春親戚賣的唄?”
“不是,這是處暑的親戚——聽姐的,買一個,不吃虧!”
“我不買!”何序直接擺手,毫不猶豫,“我沒錢。”
“沒錢也有沒錢的辦法。”白露琢磨了一下,“這樣,我借你兩萬,你一個月內還我就行,你長得這麼帥,我就網開一麵,不要你利息了……”
“我、不、買!”
何序實在憋不住了:“白露姐,你是能在這收提成是嗎?”
“我收個屁!”白露翻了個大白眼,叉腰道。
“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這話姐可是跟你說前頭了,你非要搞特殊,出了事,可就彆怪姐姐我不撈你了啊。”
何序沒再廢話:“不買。”
“行。”白露無語的搖搖頭,“要不說選清明的都短命呢……”
……
半小時後。
一間寬敞的辦公室門口,白露插著兜對裡麵招呼道:
“立春哥,新人,選了‘清明’,我給你帶過來了。”
“老大說讓你給他找個事,練練手。”
屋內,四個穿黑西服的男人正圍在桌前打著麻將,旁邊幾個則在圍觀,屋裡煙霧繚繞,彌漫著嗆人的煙味。
聽到白露的話,一個鼻梁上有道傷疤的男子懶散的抬起頭來,瞟了何序一眼,又垂下眼睛:
“進來吧。”
何序跟著白露進了屋,左右環顧。
這房間明明是傳統的中式裝修,紅木家具中間擺著關公像。
可偏偏牆上沒掛字畫,卻不倫不類的掛了張《花花公子》風格的暴露大洋馬海報,看著十分彆扭。
把何序引到麻將桌前,白露指著那鼻梁上有傷疤的男子介紹道:
“這就是‘立春’哥,二十四節氣的負責人,老大的左膀右臂。”
“立春哥,這是新來的‘清明’,叫何序,序列是【李白】,高中生,對了,這小子腦子相當不錯。”
“立春哥。”何序微笑著點點頭,“我初來乍到,您多指教。”
那立春眼都沒抬。
他隨手自摸了一張牌,看了一眼,罵了一句:
“這什麼踏馬爛牌,也能混進我的麻將桌啊?”
隨手把那張六條直接打了出去。
何序頓時色變。
“臥槽,一個【李白】,嘖嘖嘖……”
立春邊上一個留著八撇胡子的麻子臉抬起眼。
這人手上戴著個厚厚的鐵護臂,抬頭上下打量了何序的衣服一番,冷哼一聲。
“我說你穿得這特麼是個什麼玩意兒?西服呢?沒買?”
“白露,你沒和她說咱這的規矩?”
“我說了啊處暑哥,清明嫌貴啊。”白露聳聳肩,對何序做出一個“我跟你說什麼來著”的表情。
“岔!”處暑拍出一張牌,搓著牙花子道,“那手機也沒買唄?”
白露搖搖頭:“沒買。”
“就這還說腦子好?”處暑從麻將桌上站起來,梗著脖子晃悠到何序麵前。
“嗬!”
他一口濃痰吐到地上。
“我說你踏馬是不是傻啊?”
“你一個新來的廢物序列【李白】,敢在這起幺蛾子壞規矩?”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你特麼現在跪下還不算……”
嘭——!
正口沫橫飛的處暑,被何序猛地一腳踹飛了出去!
屋子裡的人全呆住了。立春輕蔑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動手就特麼動手。”
何序不耐煩抽出長劍。
“浪費時間瞎BB乾嘛?”
“業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