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彆嗆嗆了。”
副駕上的乘警不耐煩的轉過頭來:“能不能讓我消停一會?”
他氣呼呼的拉開車門來到正駕,嘟囔著從兜裡掏出車鑰匙。
“一天天的,屁大點事也能吵……”
車子開動,大家沉默下來。
麻花辮女人看了一下何序的臉色,掏出紗布幫他包紮胳膊。
而那小女孩則自顧自掏出剪刀繼續剪紙。
她看起來十分乖巧,乖巧到你根本沒法想象,她剛啃掉一個覺醒者的腦子。
何序暗暗鬆了一口氣:暫時躲過了。
“嘶哈——”他裝出一副胳膊痛的樣子。
“真他媽嬌氣!”那彤哥翻了個白眼。
“活沒乾多少,氣喘的倒挺大。你知道老子剛剛經曆了什麼嗎?”
說著,他就絮絮叨叨的抱怨起來。
他是怎麼差點就把中秋那小子做掉了,前10的序列吃起來該是多麼美味,偏偏老天不長眼,現在一個個都吃飽了,就我沒吃到巴拉巴拉……
“總之,我最近是倒了血黴了。”
彤哥不住搖頭,長籲短歎。
“該遇上的遇不上,不該遇上的全懟上了。”
“這回是,倉庫那回也是!”
“倉庫那回?”駕駛座傳來那乘警疑惑的聲音。
“就萊茵亂搞那回唄……”彤哥隨口道,說完才發現自己失言,忙捂住嘴。
然而,來不及了。
眾人全都看向他,眼裡都是對八卦實打實的渴望。
“萊茵長老,亂搞?”
那乘警頓時擠眉弄眼:“你展開說說!”
“對對對!”麻花辮女人隨手把何序的紗布一紮,她也沒心情包紮了。
“和誰啊?瓜大嗎?”
好家夥,何序心說咱大家都成災厄了,你們還這麼好八卦這口呢?
膚淺啊。
我也想聽。
幾個人抻著脖子,滿眼都是對知識的渴望。
彤哥為難了半天,賊眉鼠眼看了一下周圍:
“老狒狒,少芬姐,你們真想知道?我先聲明,這瓜可大啊,容易消化不良!”
“快說快說!”那麻花辮女人催促。
“我也要知道!”小女孩也興奮的拍手。
“紅小妹你不能聽,你得把耳朵堵上,”彤哥嘿嘿一笑,“這段少兒不宜……”
這一下,車裡人徹底精神了,全都不困了!
紅小妹火速堵上自己耳朵,奶聲奶氣的說道:
“好了,我一點聽不見了,你快說吧……”
何序卻是默默記下幾個人的名字,絡腮胡乘警的外號叫“老狒狒”。麻花辮女人叫“少芬姐”,花襯衫叫“彤哥”,小女孩叫“紅小妹”。
“都知道首座的那個白人秘書莫妮卡吧?”彤哥嘿嘿一笑,“你們覺得她騷不騷?”
“騷!”開車的老狒狒用力一點頭。
“豈止騷?那是騷的冒泡!”少芬姐一拍大腿。
“那低胸裝低的,都低到肚臍眼了……”
連聽不見的紅小妹都用力點頭。
“騷也就罷了,還成天趾高氣昂,狐假虎威的,穿得跟出來賣的似的,一張嘴一副官腔,媽的我真是笑死!”
彤哥不屑的啐了一口。
“其實誰不知她是怎麼起來的?不就是靠著兩張嘴把首座給伺候舒服了嗎?”
“那天半夜我那輛二手大奔不是紮胎了嘛,準備去車庫換個輪胎,門沒鎖,我剛一進去,就聽到了‘滋溜滋溜’的聲音。”
“然後就是一陣斷斷續續的‘嗯嗯’聲,我一聽,握草!”
“這不是萊茵的塑料翻譯腔嗎?”
“我就隱著身,躡手躡腳的往裡走,趴著那工具箱後麵那麼一瞅……”
“AUV~地道!”
“您猜怎麼著?”
“有人愣是靠著兩張嘴,腳踏了兩條船啊!”
“哇~~”車廂裡轟然叫了起來。
少芬姐忍不住拍手道:
“細節呢?過程呢?對話呢?”
於是彤哥就眉飛色舞、繪聲繪色、手舞足蹈的講了起來。
從環境描寫,到動作描寫,到聲音模仿,把大家聽的簡直身臨其境。
這時候他要是突然斷章,估計這夥人都能辦個會員氪金往下看……
何序也跟著少芬姐和紅小妹一起各種震驚,眼睛卻時不時盯一眼汽車的後視鏡——
自從老狒狒拐出密林上了土道後,就有一輛黑色的車遠遠綴著他們。
這輛車跟的極遠,在後視鏡裡就是一個小點,根本看不清。
然而何序有第三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