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談不上，但交道確實打過。”司馬縝雲淡風輕的笑了笑。
“怎麼說呢？”
“我在他身上獲益良多。”
“而且他教會了我一個道理。”
說到這，司馬縝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麼難忘的經曆。
“那就是要終身學習。”
王敘聽得不明所以，有點煩躁的踱起步來。
“那我再確定一遍，司馬，你真的覺我應該招這個何序進項目嗎？”
“當然。”司馬縝毫不猶豫的點頭，“我說過了，他的頭腦非常好，一定會幫到你的。”
司馬縝心說你一定要把何序招進來，這樣對大家都好。
這一次，他沒有貿然出來指控何序是一隻災厄。
以前司馬縝都是這麼乾的，以前他對何序很不尊重，總覺得可以輕鬆拿捏。
但經過這幾次交手，他終於懂了，他麵對的這個敵人空前狡猾，絕不是可能被一棒子打死，輕鬆拿下，這需要水磨工夫，慢慢來。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千萬不要把何序逼急了——
周承野和他雇傭的【貝多芬】殺手團隊是怎麼死的？
過程司馬縝不知道，但原因很容易猜到——就是他們把何序逼急了。
現在與其把何序擋在這個L項目組外，把他逼急了讓他去鋌而走險弄死王敘，倒不如讓他進來，放在眼皮子底下，自己慢慢觀察。
弄死一個【霍去病】聽著當然非常天方夜譚，但放在何序身上，司馬並不認為自己多慮了。
武力這東西是有上限的。
哪怕是個九階的【哪吒】，衙門真的下決心派一支部隊過來堆人命，一樣可以輕鬆弄死。
但智謀不同——這東西沒有上限。
三國鬥的那麼厲害，最後勝利的不是武力爆表的呂布，而是老奸巨猾的司馬家，就是一個證據。
確實，3個何序都打不過一個王敘，但何序可以不打，去陰死王敘——
兩個人今天的表現，完全證明了這一點。
司馬縝現在已經確認了：
王敘就是一個在象牙塔呆久了的科研天才，他的【霍去病】不過是個基因彩票，他就是個完全沒被社會捶打過的溫室花朵而已
今天這場比賽何序的很多招其實破綻非常明顯，偏偏他就是完全看不出來……
所以，要讓何序進組。
給他一線希望，讓他不至於鋌而走險。
他一旦進組，局麵反而會變得友好。
畢竟何序是人不是神，隻要自己慢慢等待時機，他總會露出馬腳。
而當這種破綻足夠多時，自己就會證據確鑿的證明他就是一個災厄。
然後，再動用一切力量，徹底的消滅他！
“而在此之前，我不會和任何人提何序的身份……”司馬在心裡說。
“我誰都不說，一點都不說。”
“從前的錯誤，我絕對不會再犯了。”
一絲冷酷的笑在司馬縝嘴角綻開。
全世界都會輕視何序這個大一學生，唯獨我司馬縝不會。
我絕不會急於出手。
因我知道，如果我行事不小心，很容易會被何序抹去，然後……
大夏就再也沒人能製住他了。
司馬縝的目光慢慢轉向監控屏幕，手指下意識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
“何序，咱們慢慢玩。”
“畢竟，你也說了。”
“要終身學習的嘛……”
比賽的房間裡。
何序擁抱了牛大磊，又從程煙晚手裡接過來可樂，灌了一口，笑容滿麵的走到攝像機前。
“諸位，我知道不少人都在看直播。”
他對著鏡頭，聳了聳肩。
“所以我想和你們說一段心裡話。”
“你們可能都聽過一些傳聞，說我一個【李白】如何狂妄，如何吹噓自己頭腦好，又是如何看不起彆人的……”
“你們很生氣，生氣到根本沒有考證這些傳聞的真假。”
“不過真假都無所謂——說實話，我並不在乎這些言論是誰編的，又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我通通不在乎。”
說著，他扭頭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陸白也。
“因為我是一個【李白】，一個低序列出現在帝大，注定會被看不起，被針對——這是我沒法改變的。”
“而你們看了今天的直播，會越發覺得我這人非常狂，但你們又無可奈何，畢竟我把所有人都贏了……”
“說實話，我很滿意你們這麼看我。”
他重重吸了一一口氣。
“因為一開始，我隻希望不被你們歧視而已，但我發現我做不到。”
“既然做不了被你們尊重的朋友，那麼我做讓你們咬牙切齒的敵人好了——”
“這樣起碼你們會正視我，尊重我。”
說完，他做出一個指向屏幕手勢：
“聽著。”
“歡迎與我為敵。”
“但請務必做好輸的準備。”
說完，他轉過身，大咧咧的又灌了一口可樂，摟住程煙晚盈盈一握的小蠻腰……
無比囂張的走了出去。
這一幕落在多功能廳看直播的人眼中，很多人氣的咬牙切齒，但更多的人表情變得複雜了起來。
“確實太狂了，但是你不得不承認……”
“何序他真的很帥！”
“我感覺我被圈粉了！”
一個女生眼睛裡冒出小星星：“而且他確實聰明不是嗎？反正我是沒辦法了，我是一個智性戀！”
邊上她的室友白了她一眼：“你確實沒辦法，因為人家女朋友是程煙晚，你哪有什麼辦法？”
一個樣子憨厚的男生轉過頭來：
“我也覺得咱們是不是過分了？仔細想想何序也沒惹誰，但是大家一直針對他，終於把他給惹毛了，所以人家才跑過來哢哢一頓亂殺，說‘你們都是垃圾’的……”
“我現在感覺這不是他的本意，有些人暗中使絆子，這要是換成我，我也急啊。”
很快有不少人都附和起來：
“我也覺得，帝大不會亂招生的，雖然他是【李白】，但人家頭腦是真的好啊。”
“這種人被招進來，難道不正好證明招生主管很有眼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