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想!”呂曼瞪大了並不大的眼睛。
“有沒有可能,何序剛才並不是逃跑呢?”
“有沒有可能他其實完全是知道程煙晚的強大,不想在這浪費時間呢?”
“反正有沒有他都一樣,程煙晚都能輕鬆擺平,而他又太忙,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
她這個猜想一出,觀眾席裡的一班同學陷入了一陣沉默。
有這種可能嗎?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寧雨遙擺無比肯定的擺手。
“呂曼你也太逗了——何序他太忙,沒有時間?”
“請問他在忙什麼啊?”
“嗬嗬,莫非他隻是表麵上是個大學生,實際上他是個,呃,大老板?”
“他提前離場是因為,他今晚就要和對手進行一場舉足輕重的談判?”
她這一問,現場人都禁不住都笑了。
是啊。
何序表麵是一個18歲的大學生,私底下確實是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佬?
彆逗了。
包不可能的。
……
當天晚。
帝都一家隱秘的會員製會所,一間裝修淡雅的中式會議室裡。
“何少,裡麵請。”
穿著燕尾服的經理表情恭敬的一躬到底。
淡淡點了點頭,何序邁步昂然而入。
程煙晚,沈屹飛,傘哥傘妹四人落後他半步,依次步入了會客室。
五人全都是一身剪裁得體做工精良的黑色西裝,邁步間步履輕快,但卻掩飾不住一身騰騰的煞氣。
隨著他們的步入,一陣悠揚的古箏聲響起——
一張雕刻繁複的中式黃花梨木長桌旁,身著古裝漢服的宮廷風樂隊,開始演奏一曲典雅雋永的《高山流水》。
而會客桌的中央,一身遠山綠色長裙,妝容精致的準星,輕輕朝何序點了點頭。
講真,準星打扮起來還是非常有韻味的,有一種瘦骨嶙峋的優雅。
“準星姐今天真漂亮。”何序輕輕躬身,璀璨一笑。
“您身上長裙的淡綠色,看起來不爭不搶,卻有一種浩然幽遠,不怒自威的底氣——跟準星姐你的氣質是絕配。”
準星嘴角掩飾不住的翹起。
“明知道你這是隨口胡捧,但偏偏就是這麼受用。”
“坐吧~”
於是何序和程煙晚等人一起在會客座左手邊坐下,沈屹飛下意識就低頭避開了準星的視線。
“科比啊。”
準星歎了口氣:“我真吃驚,又好欣慰。”
“你的襯衫扣子,竟然一個都沒扣錯——你真長大了。”
“彆叫我科比,我現在叫沈屹飛!還有,彆上來就教育我——
我可是楊梅會的幫主,準星你跟我說話客氣點!”
沈屹飛擺出一副“老子誰也管不了”的模樣。
卻又忍不住壓低聲音,怯怯問道:
“那啥,我小媽沒來吧?”
“咱說好的,程琳她敢來,我就走啊!”
那邊準星還沒說話,一陣腳步聲傳來,眾人轉頭看去,隻見一大群黑衣人傲然步入會場。
這夥人足有四五十個,為首的是一個疤麵大漢。
此人極為孔武有力,雖然穿著一身西裝,但依舊無法掩飾糾結的肌肉。
他左側是一個留著長發的瘦小男子,駝著背,目光陰鷙,看著程煙晚不停冷笑。
而右側則是一個高個子的光頭,偏偏這人頭雖然禿,但又長大很是英俊。
三人客客氣氣和準星打了招呼,然後在何序5人對麵坐下。
“呦~”
“這是全員到齊啊——一共就5個人的……”
“楊、梅、會。”
疤麵大漢哈哈一笑,鄙視的看向何序。
“何少啊,我就問你一句,這麼抽象的幫派名字,你特麼是怎麼想出來的?”
“楊梅會,難不成你原來是靠倒賣水果起家的?”
他背後的大漢們頓時轟然大笑。
何序也跟著笑。
“對啊,我就賣水果起家的。”
“你呢?”
“段景博,你是乾什麼起家的?”
對麵的笑聲戛然而止。
疤臉大漢頓時現出了有些尷尬的神色。
“怎麼不說了?”
何序笑吟吟的問。
“你也知道當蛇頭,倒賣人口,做皮肉生意起家,很丟人是吧?”
他可是對三合幫做過詳細的調查。
這幫東西還好意思談起家,看不起賣水果的?
水果乾乾淨淨的,他們可臟多了。
那名為段景博的疤麵大漢頓時就有點掛不住了,他惱羞成怒道:
“何序,你們可就5個人,說話給我小心點!”
噗嗤一聲。
何序忍不住笑了。
“我算服了。”
“不是,哥們,我都納悶,你這麼單純你是怎麼把這幫派做這麼大的?”
“我們要真隻有5個人,敢和你們叫板?”
“我的天你有腦子嗎?”
瞬間。
仿佛聽到一件擔心很久的事,終於變成了事實。
疤麵大漢段景博三人對視了一眼,臉色全都變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