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風在魔宮大門前焦灼的來回踱步。
時不時拉長脖子往魔宮外眺望,並且喃喃自語:“怎麼還不回來?不會是死了吧?!”
在他第一千零二十八次拉長脖子眺望的時候,終於,看到一道黑色的人影朝魔宮飛來。
下一瞬,蕭景瀾的身影落在他麵前,懷裡抱著個昏迷的女子。
沈驚風趕緊迎上去,滿臉緊張的問:“如何?還活著嗎?”
蕭景瀾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將懷中的女子拋給他。
“死了,你找塊地方埋了吧,若你實在喜歡,本座這就吩咐下去,擇日給你們舉行冥婚。”
沈驚風慌忙接住薑瀅,一手搭上她的脈搏,斜了蕭景瀾一眼。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兄弟妻不可欺,我沈驚風不是那種人。”
蕭景瀾:“你是真有病!”
一個月前,他正準備閉關,結果沈驚風這神經病出關了。
沈驚風閉關整整六十年,蕭景瀾不知道他到底參悟了什麼。
隻知道他一出關,就犯病了。
天天在他耳旁念叨,玄天宗有個叫薑瀅的小弟子,是他未來的夫人,讓他務必去將人帶回來。
他夫人?
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會有夫人。
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但沈驚風就跟中了邪似的,連續一個月,不分晝夜,天天在他麵前煩他。
頗有一種他若是不把薑瀅帶回來,他就煩死他的毅力。
尤其今日,他更是誇張。
拿劍抵著自己的脖子,威脅他,說他若再不把薑瀅帶回來,他就死在他麵前。
回想起沈驚風威脅自己的那一幕,蕭景瀾臉色更沉了。
有病!是真他媽有病!還他媽病得不輕!!
三宗兩派一殿的人,他殺過不少,不過是去玄天宗帶走一個小弟子,對他而言,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被沈驚風威脅去做這件事情,他就是十分不爽。
沈驚風沒有理會自家魔尊大人的臭臉。
他仔細給薑瀅把脈,同時探入一絲靈力入她的身體,查看她的情況。
今日,他推算出薑瀅近日有一死劫,所以才不惜一切也要逼蕭景瀾去將人帶回來。
這姑娘可不能死啊!
沈驚風摸著她虛弱的脈搏,感受著她內體縈繞的合體期強者的靈力,眉頭緊皺。
“她怎麼說也是清珩的弟子,他竟然舍得對她下這麼重的手?”
蕭景瀾慵懶的靠坐在魔宮大殿的主位上,一手支著腦袋,聞言掀起眼皮懶懶的看了他一眼。
“你還不了解他嗎?不管是誰,隻要傷害到他的權益,都可以去死。”
雖然他不知道一個煉氣期的小弟子,如何能威脅到清珩那老匹夫,讓其不惜對她下死手。
但那老匹夫素來如此,不會容忍一絲一毫會威脅到自己的存在。
“好在她還有一個口氣在,還能救回來。”
說罷,沈驚風抱著薑瀅出了魔宮。
蕭景瀾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眉心突突直跳,一股不好的預感直襲心頭。
“你帶她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