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瀅從來沒習慣讓人伺候。
況且,這些都還是蕭景瀾的屬下,她可沒那資格去使喚他們。
她堅決不要這些人貼身伺候,裴敏堅決要將他們安排在她身邊。
最後,薑瀅實在爭不過,一咬牙道:“若是要將他們留下來,那你就不能留下來。”
這下輪到裴敏為難了。
不過她沒有為難太久,比起這些魔,還是讓她留在夫人身邊比較合適。
她一揮手,果斷將這些魔趕了出去,然後笑意盈盈的問薑瀅:
“夫人準備何時突破築基,我為你護法呀!”
薑瀅想了想,道:“現在就去吧!”
前十八年,她立誌當一個鹹魚,因為那時候有師尊師兄們護著,她什麼也不怕。
而如今,她的死劫便在玄天宗。
她隻能讓自己不斷變強,今後,得靠自己護住自己的小命了。
薑瀅在突破築基期間,蕭景瀾離開了魔宮一趟,等他再回到魔宮的時候,魔宮上上下下都在謠傳他有一位夫人,是他親自從玄天宗帶回來的。
他從玄天宗帶回來的,除了薑瀅還能有誰?
至於他夫人這個傳言,不用想,也知道是沈驚風搞出來的。
蕭景瀾直接殺去了丹房,一腳踹翻沈驚風的丹爐。
“蕭景瀾,你是不是有病?老子的丹藥啊,眼看快成了,你就這麼給老子踹了?”
沈驚風看著被踹翻在地的丹爐,氣得雙眼通紅,想掐死蕭景瀾,但他又打不過,一口怒氣憋在心裡上不去下不來的,十分難受。
蕭景瀾斜睨著他:“你到處造謠她是我夫人,就不怕我殺了你。”
沈驚風將丹爐重新弄好,聞言他撇撇嘴:“你都跟人家洗過鴛鴦浴了,雖然你是魔尊,但你也不能做渣男啊,人家身子都被你看光了,你難道想不負責嗎,公子瀾。”
喊‘公子瀾’的時候,沈驚風語氣怪腔怪調的。
自從墮魔以後,無人敢再叫他公子瀾,那是他最不願去回憶的過往。
唯有沈驚風敢不怕死的這麼叫他。
對上沈驚風那一雙調侃的眼,蕭景瀾想到那日指尖碰到的滑膩的肌膚。
他攏在袖中的手指微蜷,那溫軟的觸感仿佛還縈繞在指尖。
半晌之後,他皺眉開口,嗓音有些沙啞:“那是為了替她療傷,情勢所逼。”
沈驚風:“不管是為了什麼,你就是將人家身子看了,還摸了,你得對人家負責。”
沈驚風說的是事實,蕭景瀾說不過他,有些煩躁。
“你這樣是毀了人家姑娘的名節,她能同意嗎?”
沈驚風:“魔尊夫人的身份,萬人之上,誰敢不要命的在身後詆毀她?”
蕭景瀾:“……”
算了,說不過他。
他手一揚,將一朵雪白的花丟進沈驚風的懷裡。
沈驚風看著懷裡的玄霜花,笑了。
“還說不在乎,那你為何還要冒著生命危險去為她摘這朵玄霜花?”
薑瀅是極品單靈根,按理來說,就算她每天隻混日子,也不至於十多年過去了,還是個煉氣期。
沈驚風在為她療傷的時候,就發現了,她的靈根被人做了手腳。
倘若不及時修複,要不了多久,她的靈根就會從體內消散。
沒了靈根,她就是一個凡人。
凡人之軀,根本承載不住修仙界的靈氣,她很快就會爆體而亡。
她從小在玄天宗長大,從未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