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她是為了他追到這裡。
這是機會，黎歲沒有否認，但該澄清的必須得說清楚。
“沒有。”
“我覺得談戀愛應該循序漸進，心靈的碰撞後才到肉體的碰撞。”
這話讓裴京效扯了扯唇，他坐在長沙發她旁邊的靠背上，手裡把玩著支煙，姿態閒適慵懶。
“你的意思是，你喜歡的是我的靈魂，而不是外表？”
黎歲眨了眨眼，懵懵地點了點頭。
裴京效唇畔微微彎起，俯身看著她，玩味的聲音落下。
“那你說說，我靈魂哪裡好？”
黎歲：“……”
她眼也不眨，“囂張肆意。”
說完又覺得太蒼白，又加了個詞。
“勇敢。”
說完後心虛地咬了咬唇。
震耳欲聾的音樂，燈紅酒綠下，距離很近，從裴京效的視角，小姑娘的表情很認真，皮膚白得發光，烏溜溜的純淨透明的眼睛，左眼下一顆淚痣，泛著玫瑰光澤的小巧的粉唇。
很奇怪，她明明是清純的長相，在此刻卻魅惑得很，讓人很難不被吸引。
偏偏她還咬著唇勾引他。
他呼吸有些亂了，“彆咬了。”
“嗯？”
“咬唇勾我，想接吻？”
黎歲：“？？？？”
這什麼腦回路啊。
頃刻間，她白皙的臉頰兩側染開淡淡的紅暈。
裴京效更覺得燥，手裡拿出打火機，想要將煙點燃，一隻柔弱無骨的手按住了他的手。
在他錯愕之間將煙抽走了。
黎歲其實是下意識的舉動，她不想聞煙味，眼疾手快就奪走了對方手裡的煙，奪過來之後有些懵懵的。
她眨了眨眼，故作鎮靜。
“抽煙不好。”
女孩兒那雙眼睛看著他，特純特乖。
裴京效低聲艸了聲，“現在就想管我了？”
黎歲：“……”
她將煙遞給他，“那你抽吧。”
眼前的女孩兒看起來青澀又水嫩，紅唇誘人，那股身上認真的勁還很特彆，不知道為什麼，裴京效覺得越發煩躁。
他將那煙接過，起身站了起來。
“人你也見到了，該心滿意足了吧。這麼晚，你一個小姑娘在這不安全，趕緊回去吧。”
這裡聲色犬馬的，她看起來是第一次進入這種場所，他剛想走，還是轉過身來。
“要送？”
黎歲已經看到不遠處的舞池，幾個舍友八卦的眼神。
她搖了搖頭，“不用了，你來這裡肯定是有事情的，我不打擾你，我一會兒就走了。”
裴京效挑了下眉，“行。”
他走過去，陸榮景和周從霖幾人早已在樓梯處看了許久八卦。
本來是陸榮景見他那麼久沒上來，下來接他結果破天荒地看到他在和妹子聊天，就把周從霖幾人也搖來看熱鬨了。
“行啊，裴哥，這妞看著那麼純那麼乖，為了你都追到這了，還得是你的魅力啊。”
“就憑裴哥這張臉，也能讓這些妹子上頭。”
“可惜了，你裴哥看著一晚上能生八個，其實就是個不開葷的唐僧。”
“噗嗤哈哈哈哈哈”
“裴哥對她好像不一樣啊，第一次看到你跟一個女的正兒八經聊那麼久。”
“對啊對啊，你不是說不喜歡那些因為你的臉就死命貼上來的女人嗎？”
……
裴京效回頭看了眼，和那小姑娘目光對接上，她在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他唇畔微勾，“她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