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發了個消息。
兩天後，黎歲在五教學樓等沈星雅，她已經看了一個多小時的書，也沒等到沈星雅。
給她發消息也不回。
裴京效發來了消息。
【要不要出來喝奶茶？學習也需要放鬆。】
黎歲沒理。
她和裴京效的這段關係，她早就想斷個乾淨。
隻是裴京效這個人太難纏。
但是能保持距離，她還是會選擇保持距離。
沒多久他又發過來一張照片。
是一張沈星雅坐在奶茶店的照片。
這時候，沈星雅的消息也發了過來。
【抱歉歲歲寶貝兒，我有個約會，下午不去學習了。】
約會？
和裴京效嗎？
想到上次裴京效說的，要給沈星雅介紹對象！
黎歲眉頭緊蹙，她打開裴京效的對話框。
【在哪？】
裴京效給她分享了個定位。
黎歲收拾書本起身，打了輛車去了那個奶茶店。
一路上她都在想，要是裴京效真的那麼多管閒事，不管如何，她都要和他分了。
到奶茶店，她剛要進去，手腕被人拉住。
裴京效拉著她，“寶寶來得真快啊。”
“她呢？”
裴京效眼睛酸了下，他眨了眨眼，又恢複表麵的風平浪靜。
“在裡麵。”
“好巧啊，我沒想到會遇到你的朋友，還有她的男朋友。”
“沒看到？在那。”
黎歲朝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在靠窗的位置，沈星雅和一個男生坐在那裡，兩人互喂小甜點，甜蜜得快要溢出糖來。
她雙手緊攥，指甲戳進掌心裡。
從前沈星雅也談過幾次戀愛，她都刻意不去關注，所以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那麼直觀地看到她和彆人恩愛甜蜜的一幕。
很刺眼。
裴京效輕輕拉過她，從身後抱著她。
“我本來想過去打個招呼的，看到他們這麼恩愛，就沒過去打擾。”
他觀察著黎歲的表情，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拿出手機，指尖輕按動屏幕。
奶茶店裡麵，那男孩手機屏幕亮了下，他按滅屏幕。
看著沈星雅的雙眸有些炙熱起來，像是有火花在其中閃爍。
沈星雅雙眸期盼著，等待著。
終於，周越的唇貼上她的。
兩人在人不多的奶茶店角落裡忘情接吻。
“寶寶，他們好甜蜜啊。”裴京效在她耳邊開口。
黎歲隻覺得眼前視線變得模糊起來，胸腔裡沉悶的情緒湧了上來。
她轉身要走。
裴京效跟著她走，到了車上後。
他站在副駕駛旁邊，看著她情緒極淡的模樣。
他低頭想吻她。
她卻偏頭躲開。
裴京效眼眸陰鬱流轉，扣住她下顎。
覆上她的唇。
黎歲眼睛睜開著，他也睜著眼。
兩人視線極為近距離的對視著。
一個平靜冰冷，一個執拗瘋狂。
黎歲從未看到過那樣的眼神，像是在眸底深處藏了很多的情緒。
她說不清是什麼。
腦子裡一個猜測落下。
他是不是知道了她喜歡沈星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