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錯愣的時候,裴京效已經打開百度在查了。
視頻裡醫生的聲音落下。
“女人分娩的疼痛是20根肋骨同時骨折……”
“停!”
周從霖趕緊按了下他手機屏幕,視頻暫停。
“裴哥,我覺得你有點忘本了。”
“說好的她回來就掐死報複呢?”
“現在是在做什麼?”
“你在心疼她生孩子有多痛苦?”
他不能理解。
五年前被那個女人傷成那樣,半條命都快沒了,這幾年每天都過得不好,每次提起那個女人就一臉恨不得掐死她的憤怒。
結果呢?
現在人帶著個孩子回來了。
親子鑒定也沒做呢,裴哥就自認為是自己的孩子,開始滿臉心疼起那個女人了?
不能理解的還有陳榮景,他拚命地點頭,頭都快磕到桌子上。
“就是就是!”
“裴哥,你醒醒!五年前她害得你多慘啊?”
“那天你怎麼說的來著?”
“算計、出軌、綠你、取向不明、斷崖式分手、一走了之,這些哪條都夠你弄死她幾百回的。”
“都忘了?”
裴京效眼睫低垂著,黑眸深不可測,一種難以察覺的陰霾從他眸底溢出。
他掃過去看他們,眼眸裡是極端的冷漠。
“你們他媽還是人嗎?”
“一個女人獨自生下孩子,還要邊讀書邊將人拉扯大,這其中會有多辛苦,你們體會不到?”
陳榮景周從霖:“?”
什麼辛不辛苦的。
也就是因為那個人是黎歲。
他就像是開了十倍疼痛感應一樣。
但凡換個人呢?
這麼多年,裴哥睚眥必報,但凡換個人敢這麼對他,早就被弄得墳頭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
周從霖沉沉歎氣,他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那個女人甚至什麼都還沒做,就是身邊帶著一個裴哥認為像他的小孩,裴哥就變成這樣了。
一副不值錢還要倒貼的樣子。
他們是真真沒法子了。
“要不先做個親子鑒定呢?”
“裴哥,五年前那跤摔得不夠狠嗎?”
“萬一,這個孩子不是你的,是她和其他男人生的呢?”
這幾句話像是刀子一樣紮在裴京效心臟上,“我查了。”
“她現在未婚。”
“她能跟誰生?”
“而且那個孩子看著就是四歲的樣子。”
“如果不是意外,她不會還在讀書就生孩子。”
陳榮景周從霖:“……”
“還是先做個親子鑒定吧。”
“穩妥點。”
裴京效眼眸低暗,臉色更暗。
“用你們提醒?”
陳榮景周從霖:“?”
一遇到那個女人,他就什麼原則、什麼警惕性甚至連正常人的思考都沒有了。
看著他出去的背影,二人背靠著吧台。
“唉!”
“唉!”
一個比一個歎氣聲重。
周五下午,京通集團正在開半年一次的年中總結大會。
裴京效坐在長會議桌最前麵的位置,下麵各部門的人在彙報工作。
他臉色很淡,看似沒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