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
他這腦袋又在腦補些什麼？
五年前她彆有目的來撩他的時候，他腦補她很愛他，於是她輕輕鬆鬆就將他拿下了。
結果五年後，她真的想好好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又變得沒安全感，總是在腦補她是不是不愛他，是不是要離開他。
黎歲輕歎了口氣，他們兩個人之間好像總是不同頻的。
她看著他，很認真地開口。
“我沒有。”
“你怎麼了？”
她伸手，他已經下意識地彎腰低頭給她摸摸頭，仿佛是在順毛的過程，就那麼輕輕摸幾下，他的情緒便緩和下來許多。
她是匿名給的那個女人錢，也就是說明明都在同一個醫院裡，她並沒有主動去見那個女人。
裴京效一顆焦躁的心稍稍得到緩解些。
可是胸腔某個位置還是覺得有些委屈。
沈星雅她媽生病了她就給錢，陳沁琴生病了她就給時間陪伴，他想到自己五年前發燒生病的時候，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
“我要複習沒空，你自己吃藥，多喝點水，好不好？”
裴京效鼻尖有些酸澀，他現在能想到的都是她對彆人的好，對自己的不在意。
委屈的情緒在他眼眶裡打轉，“為什麼在你心裡，誰都比我重要？”
“就我不重要，是不是？”
黎歲摸摸他的頭，眼前的人太沒安全感了。
她搖頭，“不是，你在我心裡也很重要。”
她這些天確實太忙了，前幾天本來就因為沈星雅發燒的事情冷落了裴京效，兩人剛和好，舍長又開始動小手術，她需要陪伴。
細想這些時間，她確實有些冷落他了。
對於黎歲而言，她沒有真正談過戀愛。
之前談的戀愛都是有目的的。
讀大學之前，她情竇未開，沒有喜歡的人，一心隻有學習。
上大學之後她第一個情竇初開的居然是一個女人，當時先後和兩個男生談戀愛是為了不想承認自己的取向是扭曲的，以為可以掰回來。
卻並未成功。
之後她便想開了，想和沈星雅在一起。
為了和她在一起，去撩了裴京效，和他談了一段彆有目的的戀愛。
人生中的這三段戀愛都不是她真正發自內心的。
這次，雖然和裴京效的“複合”是她始料未及和超出掌控的。
但是和他在一起，卻是她唯一一次發自內心的。
隻是她沒談過正常的戀愛，所以她並不是很會。
裴京效：“也？”
所以在她心裡，他永遠都不會是最重要的。
沈星雅比他重要、陳沁琴也比他重要。
黎歲看著委屈的裴京效，輕聲哄著。
“那我補償你好不好？”
裴京效眼睛裡的暗沉消散了些，眼眸瞬間亮了許多。
“怎麼補償？”
“你想要什麼？”
他一雙漆眸看著她，像是有火光在其中閃爍，熠熠閃亮。
扣在她腰肢上的那雙手忽然收緊，喉嚨一陣發癢，盯著她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
“我想要你。”
黎歲臉頰和耳尖瞬間紅了起來，“那明天晚上。”
“你說了算，好不好？”
裴京效：“！”
在床上他雖然霸道，也享受她哭的過程，可每次她凶起來、或者哭得狠了，他還是會不忍心。
很怕，怕她體驗感不好。
而且她體力真的很一般，總是堅持不了太久就暈過去。
很多時候，他都沒有太儘興。
“真的？”
“嗯，不是還要開會，你快……唔……”黎歲剛想轟他走，唇畔就被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