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她，看著這個自己第一個喜歡的人、默默暗戀了一年多的人，她眼尾微微彎了下，巴掌大的一張臉上露出有些調皮的笑。
“喜歡的話。”
“看在錢的份上甩了你未婚夫跟我過？”
沈星雅：“！”
她垂下眼眸，似真的在思考。
“那裴神呢？”
聞言，黎歲輕笑起來，聽到曾經自己那麼想要、那麼喜歡的人這麼問，她忽然心生邪惡，好想逗逗她。
她往前兩步，走近了些靠近她。
沈星雅一顆心臟砰砰砰地狂跳，從前讀書的時候兩人靠得再近，她都不會緊張，因為不知道歲歲對自己的心思。
可是現在她靠近，沈星雅有一種很強的緊張感，她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表情、該如何。
她嬌媚的聲音落下，“一夫一妻不好嗎？我有信心說服裴京效同意，隻要你也同意，我們三個人齊心協力把日子過好，如何？”
沈星雅：“？”
“我……”
“或者你覺得委屈的話，你也可以一夫一妻，加上你未婚夫周越，我們四個人把日子過好，如何？”黎歲看出她的糾結，繼續開口。
沈星雅蹙著眉，她在思考她話裡的真實性，是真的嗎？
歲歲還喜歡她？
那她要不要……
可是這樣真的好嗎？
見她很認真地思考，神色糾結得眉頭全擰在一起了。
黎歲笑了起來，“逗你的。”
“我現在不喜歡你了。”
“我現在隻喜歡裴京效，不會為了任何人再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聞言，沈星雅重重鬆了口氣。
快嚇死她了。
歲歲要是再晚幾秒鐘開口，她可能真的就要答應了。
畢竟這麼美膩的女孩子，拒絕一次可以，她實在沒辦法、也不忍心再拒絕第二次。
“歲歲，真的很謝謝你。”
“我媽媽昨天做了手術，很成功，本來最多隻可以活三個月，現在可以活五年左右了。”
“這筆錢我會還你的，畢竟算起來，我還挺對不起你的，我不能欠你更多了。”
“五年前讓你幫我綠渣男這件事挺離譜的，完全是我個人自私的表現，沒有太多考慮你的感受，我理應道歉的。”
“對不起。”
“遲了五年，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原諒我。”
黎歲：“你不用道歉，當時你沒逼我，是我自願的。”
“而且我當時也是彆有目的，這也算是各取所需。”
沈星雅終於笑了起來，“還好你撩的人是裴神，你們現在……看著還挺幸福的。”
黎歲看向窗外的朝陽，是啊，當初撩錯人覺得天都塌了。
現在回想過往才發現，她該慶幸，慶幸自己撩錯人了，遇到了裴京效。
“對了，當時讓你出國，真的不是因為我知道你喜歡我，討厭你才讓你離開。”
“是因為你媽媽。”
黎歲眼睫輕顫，滿眸的不可思議。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