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安在醫院,我就不過去了。”
林雅音語氣一下子變得溫柔,還撒起了嬌,電話大嬸朝她鄙夷地看了眼,不要臉的狐狸精又發騷了!
周世傑三天兩頭過來,之前街坊們還以為他們是兩口子,但後來街道人口普查,林雅音拿出的是暫住證,她和兩個孩子都是外地人,周世傑正好也在,他說自己是本地人,和林雅音是親戚關係。
這種鬼話連三歲小孩都不信,這兩人都恨不得天天膩在一起,眼神也膩的很,一天不睡上三四回,絕對沒有那麼膩歪的眼神。
群眾的眼光相當雪亮,一眼看出他們是軋姘頭的關係,對林雅音的印象也一落千丈。
“誰和你說喬安安在醫院的?她不在,你現在趕緊過來,彆磨磨蹭蹭的!”
周世傑語氣更凶了,折騰了一上午,他現在耐心告罄,隻想有人來帶孩子,讓他好好休息。
“她人呢?你媽都摔斷腿了,她當兒媳婦的不去醫院侍候?”
林雅音聲音都尖了,她心裡有隱隱的不安,喬安安現在的表現,和以前天差地彆,一個人怎麼可以變化這麼大?
“我哪知道她去哪了,不是和你說過,她現在瘋瘋癲癲的,你彆廢話了,趕緊過來!”
周世傑咣地掛了電話,黑著臉回了辦公室,看到兩個孩子,他頭又大了三圈,太陽穴那像針一樣,疼得他腦袋都快要炸了。
聽著話筒裡的嘟嘟聲,林雅音沉了臉,她哪吃得消侍候斷腿老太婆,還要帶兩個孩子,還不如直接要她的命。
可周世傑都這樣說了,她隻能過去,要不然真把周世傑惹怒了,她在滬城肯定待不下去,就得卷鋪蓋回農村。
她爸媽當年去了農村後,每天乾農活,心情還不好,沒幾年就病死了,後來政府歸還了楊家的房子,但她沒份,被她哥和嫂子搶走了。
她在滬城無依無靠,唯一能靠的隻有周世傑。
該死的喬安安,賤了那麼多年,為什麼不繼續賤下去,抽的哪門子瘋!
林雅音恨透了喬安安,回去簡單收拾了下,罵罵咧咧地出門了。
醫院的何彩鳳也在罵喬安安,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病房,身邊沒人侍候,想上廁所都做不到,隻能憋著,已經憋了一個多小時,她快要尿出來了。
林雅音住的地方離醫院不遠,這房子是周世傑精心挑選的,離醫院近,走路也隻要十來分鐘,他午休都會過來睡覺。
到了醫院後,林雅音熟門熟路地去了周世傑辦公室,推開門,看到蓬頭垢麵的周世傑,她差點沒認出來。
“你帶孩子去媽那裡,我下午還有手術!”
看到她,周世傑眼睛都亮了,讓她趕緊帶孩子走人。
林雅音本來還想給喬安安上點眼藥,但沒還沒開口,就被周世傑拖去了何彩鳳病房。
“媽,讓雅音照顧你,我走了!”
周世傑將人帶到,便匆匆走了,他得回去準備手術。
病房裡剩下何彩鳳,林雅音和兩個孩子,氣氛有些尷尬。
“還站著乾什麼?趕緊扶我去上廁所!”
何彩鳳快憋不住了,林雅音來得正好。
林雅音從來沒照顧過人,笨手笨腳地攙扶她起來,好幾次都差點摔倒,何彩鳳本來就憋著尿,稍有一點失衡就會漏出來,哪禁得起這麼折騰。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