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百戶。”
鄭海瀚看著他,語氣鄭重:
“望你日後能忠心為朝廷辦事,莫負陛下與朝廷的信任,一如今日這般勤勉。”
“是,屬下定當謹記!”
白言抱拳行禮。
對於鄭海瀚的話,他聽聽也就算了。
要說忠心,白言忠心的隻有自己一個人。
作為穿越來的當代青年,他的思想早已跳出了這個時代的桎梏,對那位素未謀麵的皇帝根本沒什麼敬畏之心。
讓他為一個從未見過的人拚死拚活,甚至獻出生命?怎麼想都覺得荒謬。
鄭海瀚看著白言,繼續說道:
“此次除了百戶之位,陛下還特意賞賜了你白銀千兩和五品丹藥一瓶,丹藥等下你拿著本官的批條去藏經閣自己挑吧。”
“是,屬下告退。”
白言再次抱拳行了一禮,接過托盤轉身離開。
鄭海瀚望著白言離去的背影,指尖輕叩著公案,喃喃自語:
“真沒想到,白厲正那個資質平庸的家夥,竟能生出白言這樣的天才。”
“以前也沒見他提過自己兒子有這般能耐啊。”
他搖了搖頭:
“換做是我,有這麼個兒子,怕是早就逢人就要炫耀了。”
話音剛落,身後的陰影裡忽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屬下已經查過白言的生平。”
“在他十六歲之前,一直無心學武,整日流連市井,武功平平無奇,十六歲時連三流武者的門檻都沒摸到。”
“十六歲之後,他像是突然變了個人,開始瘋魔般的習武,晝夜不歇。”
“可即便如此,從他過去兩年的表現來看,也不過才三流武者的實力。”
“如今突然一鳴驚人,不僅突破先天,還能在一日內破獲大案,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說話之人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鄭海瀚沉吟片刻:
“或許是在隱藏實力吧,畢竟父親是錦衣衛,豎敵太多,以前他年紀小,有自保之心也不足為奇。”
“若是如此,那此子心性倒是比同齡人沉穩得多,可堪大用。”
“亦或許他有什麼奇遇,吃過天材地寶或是得到過高人的灌頂傳功,這種事也算不上有多稀奇。”
“他對自己的過往語焉不詳,想來是藏著些秘密。”
後麵的聲音再次響起:
“隻要能守得住,那秘密就是他的機緣。”
“如果守不住,那就是取死之道。”
鄭海瀚不以為意地擺擺手:
“我錦衣衛裡何人敢說自己毫無秘密?”
“隻要他不是魔教的臥底,些許秘密又算得了什麼?”
陰影裡的人回應道:
“這點倒是不必擔心。”
“這般年紀便突破先天的天才,魔教若要派來當臥底,風險太大,一旦暴露,損失的可是未來數十年的頂尖戰力,他們不會做這賠本買賣。”
“白言的身家還算清白,雖有疑點,卻無傷大雅,值得培養。”
鄭海瀚點點頭:
“正因如此,我才把采花賊這案子交給他,他也爭氣,抓住了這次機會。”
“咱們錦衣衛向來是論跡不論心,隻要他不是魔教細作,哪怕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本官也敢重用!”
後麵那人恭敬道:
“大人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