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眉頭皺起,語氣裡滿是不耐:
“要是說完了,就往旁邊挪挪,彆擋路,看著礙眼。”
“還有,本官現在也是百戶,與你平級,想教訓我,你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有沒有那個資格。”
管他和王正是什麼關係,白言沒打算慣著他,彆人害怕王正,白言可不怕。
想找他麻煩,那就用硬實力說話。
“你......!”
趙高中被白言拿話一噎,瞬間臉色漲紅。
“白言,你果然膽大包天,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強壓怒火,擺出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姿態:
“本官看你年輕,仕途剛起步,有意提點你幾句,你這是什麼態度?”
白言嗤笑一聲,眼裡的不屑之色毫不掩飾:
“什麼態度?我和你很熟嗎?需要你來提點?”
“再說了,你算個什麼東西,豬鼻子插大蔥,在這跟我裝象。”
還跟我陰陽怪氣,傻卵玩意一個,論罵人,我白言就沒怕過誰!
“等你什麼時候當了千戶再來提點我吧。”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一個破狗腿子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沒臉沒皮,沒羞沒臊的玩意兒。”
聽著白言這一頓罵,任弘和李開堯沒忍住大笑出聲。
圍觀的人也都忍不住笑了。
誰也沒想到,白言不光實力強,這嘴上功夫也不簡單,罵起人來真是夠損。
誰都看得出來,趙高中就是來找茬的。
還說什麼,看你年輕有意提點,現在被白言當眾說破,可丟了大人了。
趙高中被白言懟得咬牙切齒,胸膛劇烈起伏。
他身後的狗腿子忍不了了,指著白言開口怒罵道:
“白言,你加入錦衣衛才一個月,不過是走了狗屎運抓了個采花賊混上了百戶,也敢在趙百戶麵前放肆,你何德何能敢與趙百戶相提並論!”
白言眼皮都沒抬,隻冷冷掃了那狗腿子一眼:
“本官好歹是個百戶,你區區一個總旗,也敢在本官麵前唁唁狂吠?”
他往前踏出半步,周身氣勢陡然攀升:
“你莫非是想以下犯上?”
話音未落,一股凜冽的殺氣從白言身上爆發開來,眼中的殺意開始沸騰。
那總旗被這眼神一瞪,頓時如墜冰窟,身體一顫下意識縮回了手指,腦袋也跟著低了下去,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了。
趙高中臉色漆黑,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死死攥著拳頭厲聲低吼道:
“白言,我勸你還是低調一點!”
“年輕人不要太氣盛,做人太囂張,遲早沒什麼好下場!”
白言不屑的回道:
“不氣盛還叫什麼年輕人?”
後半句白言說得很輕,隻有麵對麵的趙高中能聽到。
“隻有廢物才不會有好下場,就跟你一樣。”
這句話如同火上澆油,瞬間點燃了趙高中心中的怒火。
他隻覺得一股血氣直衝喉嚨,眼前陣陣發黑,氣得說不出一個字來。
此刻的他,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站在原地渾身發抖,活脫脫像隻被火燒了屁股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