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瀚無奈搖頭。
他原本想勸白言改改性子,低調一點,不要那麼狂傲,要知道過剛易折的道理。
但看白言的樣子,想來是改不了這個性格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對白言的性格也有了幾分了解。
平日裡,白言待人和善,極好說話,是個沒什麼架子的人。
可一旦惹到他,白言出手就絕不會留情。
打傷打殘那都是基本。
白言這類人,說得好聽一點是天生傲骨,桀驁不馴。
說得難聽點就是睚眥必報,完全不懂變通和妥協。
不過這樣也好,白言不會去玩口腹蜜劍,笑裡藏刀那一套,反倒讓鄭海瀚更加看重。
這種性情的人,才值得培養,才不會被金錢和權力腐蝕,才更加值得信任。
鄭海瀚望著白言,恍惚間就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畢竟,他當年也是如此天生傲骨,桀驁不馴的。
老話說得好,不遭人妒是庸才,有棱角,才有鋒芒。
“算了,依你吧。”
鄭海瀚揉了揉眉心,擺擺手道:
“下去吧,最近沒有任務,你沒事可以多去查查魔教的蛛絲馬跡。”
“魔教是朝廷的大敵,也是你立功的好機會。”
“隻要你立下的功勞足夠大,王正也不敢動你。”
白言拱手抱拳:
“是,屬下明白,屬下告退。”
說完,白言轉身大步離開。
在白言走後,鄭海瀚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這位白百戶可真是與眾不同啊,和他爹白厲正完全就是兩個樣子,我都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白厲正的種了。”
鄭海瀚看著白言的背影,若有所思道:
“隻要他不是魔教的臥底,也不是王清泉的人,其他怎樣都無所謂。”
“哦?你想利用他?”
“什麼叫利用?說的這麼難聽,是培養。”
鄭海瀚收斂笑容,語氣變得凝重:
“這幾年王氏一族的權力太大了,手也伸得太長。”
“貪贓枉法、中飽私囊,還大肆構陷忠臣良將,致使國力衰弱不少。”
“要是再這樣下去,大虞王朝必將走向衰敗。”
那聲音又說道:
“可這有什麼辦法?”
“王清泉的權力是陛下給的,他是陛下的寵臣。”
“隻要陛下不發話,誰也奈何不了他。”
鄭海瀚歎氣一聲,無奈搖頭:
“唉,我又何嘗不知。”
“可是身為大虞臣子,自當為君分憂,為國效力。”
“王清泉乃是亂國奸臣,早晚有一天會被陛下清算,我們要做的就是在那天到來之前,積蓄力量,確保到時能將王氏一族徹底鎮壓。”
“這些年王清泉大肆勾結文武百官,邊疆的幾位總兵也被他收買,甚至招攬了不少江湖高手,錦衣衛想和王清泉對抗,必須得培養更多可用之人。”
那聲音中多了幾分驚訝:
“難道你想培養白言,讓他日後繼任太保之位?”
“不錯,無論從天賦、心性還是陛下的態度來看,他都很合適。”
“最關鍵的是,陛下對他頗為中意,上次麵見陛下時,陛下還特意問過他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