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彆說,這還是皇帝陛下賞賜之物。
就算是個普通的物件,一旦有了皇帝賞賜的名頭,那身價也得成百上千倍的往上翻。
“這...這太貴重了,賢婿趕緊收回去吧。”
夜有財連忙按住白言的手,語氣懇切。
白言笑了笑:
“這是件用來護身的寶甲,我有真元護體,刀劍難傷,這寶甲對我用處不大。”
“倒是鈴鐺,她是個弱女子,有寶甲護身,我也能更放心些。”
“賢婿莫要哄我。”
夜有財搖頭道:
“老夫雖不懂江湖事,卻也知道錦衣衛辦案的凶險,時常要與歹人搏殺。”
“有了寶甲護身,賢婿行事才更穩妥,這也正是陛下賜你寶甲的深意。”
“鈴鐺整日待在府中,甚少出門,哪來的危險,把寶甲給她,豈不是明珠蒙塵?”
“賢婿快收回去吧。”
夜林氏也在一旁附和道:
“是啊賢婿,你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還是快快收回去吧。”
白言將寶甲輕輕放在夜鈴鐺手中,搖了搖頭,語氣認真道:
“這件金絲寶甲,是我的求親之禮,嶽父嶽母若是不收,便是嫌我禮數不周了。”
見他把話說到這份上,夜有財夫婦對視一眼,隻好不再推辭。
夜林氏看向白言的目光愈發柔和,儘是滿意。
剛得賞賜便想著自家女兒,可見是真心疼惜的,這樣的女婿,那是打著燈籠也難找。
夜鈴鐺捧著寶甲,用小手細細撫摸著,看得出來她對寶甲很是喜愛。
抬眼望向白言時,目光柔得像一汪春水,情意幾乎要漫溢出來。
夜有財捋著胡須讚歎道:
“賢婿啊,你這份禮物可是太貴重了。”
“若我看得沒錯,此物乃是由金蠶絲編織而成的吧?”
“那可是刀劍難斷,水火不侵的寶物啊。”
白言笑著點頭,並未多言。
夜有財雖見多識廣,終究對武林之事了解不深,隻認出了金蠶絲。
殊不知這件金絲寶甲是由五種蠶絲編織而成,而且在百種靈藥的藥液中浸泡過七七四十九日,論珍貴程度,遠勝單一金蠶絲編織的軟甲。
酒足飯飽後,白言牽著夜鈴鐺的手在夜府後花園中散步賞景。
隨後夜鈴鐺提議想為白言撫琴一曲,白言欣然允諾,恰好今夜月明星稀,夜色極美,白言也來了興致,拿出雪飲刀舞了起來,刀風佐以琴音,兩人琴瑟和鳴,端的是美不勝收。
夜已深了,白言也沒回正南巷,就在夜府住了一晚。
一夜無話,轉眼天明。
夜鈴鐺親自服侍白言起床梳洗,用過早膳之後,白言才在夜鈴鐺依依不舍的目送下,前往鎮撫司。
整整一天,白言都沒有接到一個任務,十分清閒。
之後一連好幾天,白言依舊無所事事,好像徹底變成了條鹹魚。
魔教隱藏得很深,即便是錦衣衛把鷂鷹探子全部撒出去了,在短時間內也找不找到他們的蹤跡。
不過這也不算壞事,白言樂得清閒,既然沒任務,那就好好陪陪自己未來的娘子。
十幾日下來,兩人的感情愈發深厚。
又一日清晨,白言來到北鎮撫司,看到諸多錦衣衛行色匆匆,臉色凝重,好似有大事發生。
來到百戶所,任弘和李開堯二人趕忙上前。
“屬下參加大人。”
白言點了點頭,直接問道:
“出什麼事了?”
任弘搖搖頭,回道:“屬下也不清楚。”
李開堯在一旁說道:“屬下倒是聽到了些許風聲。”
“嗯?你知道?”
任弘一臉驚訝:
“咱們倆天天在一起,怎麼可能有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
“什麼我們倆天天在一起,你彆胡說八道,彆人誤會了怎麼辦。”
看到白言那詭異的眼神,李開堯連忙否認,不著痕跡的遠離了任弘幾步。
“行了,彆耍寶了,趕緊說說。”
白言擺了擺手,這倆人越來越不著調了,他都不知道跟誰學的。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