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瀚搖頭一歎,好似有些無奈。
隨後身形一晃,直接出現在十丈開外,原地留下的殘影,在一息之後才緩緩消散,宛若水中月、鏡中花。
前後不過幾次瞬移般的騰挪之後,鄭海瀚便攔在了蘇冷環逃遁的必經之路上,抬手一掌由上而下,看似隨意地拍向蘇冷環。
蘇冷環逃無可逃,隻得拚死反擊。
隻見她雙目圓瞪,周身衣裳無風自動,全身真元儘數爆發,毫無保留地湧出體外,凝聚成最強一劍。
“倉啷——!”
劍光乍現,風雪淒寒,周遭十幾丈內仿佛化作了冰天雪地。
寒風呼嘯,冰雪刺骨,萬物凍結成霜。
便是先天高手置身其中,怕也會被瞬間凍結,生機斷絕。
麵對蘇冷環拚死的一擊,鄭海瀚的表情平淡如故,依舊是一掌隨意按下。
隻聽見哢嚓一聲脆響,蘇冷環的霜寒劍氣被鄭海瀚一掌擊潰,漫天冰霜散落,再無半分殺傷之力。
隨後鄭海瀚的手掌穩穩落在了蘇冷環的胸前。
“噗——!”
受此一擊,蘇冷環口鼻飆血,手中長劍脫手飛出,她也從半空中無力墜落。
重重落地之後,蘇冷環再度噴出一口鮮血,連掙紮起身的力氣都沒了。
一招。
僅僅一招。
宗師境界的蘇冷環便重傷落敗。
彆苑中的錦衣衛看到鄭海瀚大展神威,個個目光火熱,滿臉敬畏,這就是大宗師之威啊!
隻有白言臉色平靜,眼中毫無波瀾。
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宗師和大宗師雖然隻相隔一個大境界,但兩者的實力卻是雲泥之彆。
鄭海瀚若是對付蘇冷環還要出第二招,白言反而要看不起他了。
“拿下。”
鄭海瀚輕身落地,下令道。
兩個總旗搶先一步,著急忙慌的上前將蘇冷環按在地上,第一時間卸掉了她的下巴,防止她口中藏毒自儘。
鎖鏈鐐銬安排上還不夠,兩人還拿出幾根大針,刺入蘇冷環的周身大穴,封住了她的經脈,讓她無法運功。
“要我說,直接廢了她的武功得了,何必這麼麻煩。”
白言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開口說道。
他之前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執行任務之時,隻要抓到活口,都會廢掉丹田氣海。
廢掉武功就一了百了了,再也不用怕對方會逃走。
“不一樣。
鄭海瀚在一旁搖頭解釋道:
“這人是魔教的天罡堂主,身上必然有大秘密。”
“留著她的武功,就是給她留一絲希望,這樣才有可能撬開她的嘴。”
白言聞言點了點頭,明白了鄭海瀚的意思。
對於一個武林高手來說,武功就是他的全部,比性命還重要。
廢掉武功就等於失去了一切,將來就算能活著,那也不如一條狗,堪稱生不如死。
留著武功,蘇冷環就有活下去的念想。
而這絲念想,就是錦衣衛從她嘴裡撬出情報的機會。
想死很容易,想活著,那可就得拿東西來換了。
“來人,抄家,把逸屏彆苑給本座掘地三尺,任何蛛絲馬跡也不能放過!”
鄭海瀚一聲令下,數百錦衣衛立刻分散開來,熟練的開始抄家。
白言帶著任弘和李開堯兩支小隊徑直去了蕭逸屏的廂房。
砰的一聲,大門被暴力破開。
白言帶人走進房間,一眼就看到一張小葉紫檀木桌,上麵擺著一套茶具、一套酒具以及一副棋盤。
茶具酒具皆非凡品,都是上好的官窯瓷器。
棋盤是用精選的金絲楠木雕琢而成。
脂玉棋子,金漆棋(qi)奩,搭配在一起,簡直貴氣逼人。
光是這一副器具,就得價值幾萬兩白銀。
‘狗東西還真是會享受啊,這生活水平質量不知道比我高了多少倍。’